果然和醉鬼講不了道理。
衛璟今晚在盛府住下,他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帶。盛皎月想叫丫鬟打水進屋幫男人熟悉,被她抱著身體不能動彈。
府里的下人忙著在前廳招待客人,后院的客房位置僻靜,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過來。
衛璟單手解開硬邦邦的腰帶,衣襟隨之松散,男人要她幫他寬衣解帶。
盛皎月回絕了他“我不會。”
衛璟閉著眼,“就這樣睡吧。”
其實她早就累了,五妹妹成婚,她亦是從早忙到晚。
和衣而眠并不舒服,可她又比不過成年男子的力道,一時唯有忍氣吞聲。
盛皎月在他懷中睡著了。
衛璟緩緩掀開眼皮,眼中并無醉意,他的目光細致描繪著少女的五官,落在她的朱唇,低頭蜻蜓點水落了一吻。
他抱著人閉上眼繼續睡了。
一夜多夢,夢境紛繁復雜。畫面猶如走馬花燈,快的讓他抓不住頭緒。
依然是那間充斥著藥材苦澀味道的宮殿,漆黑昏暗,密不透光。咳嗽一聲接著一聲,手帕上印著喉間的血。
斷斷續續的聲音“冰棺可保尸首”
最后兩個字剛說出口,靠坐在床的自己就咳出一大口的血,臉色煞白,心如死灰,撐著最后一點力氣“將緣合法師請過來。”
衛璟不喜歡這個夢。
和先前一樣,都讓他胸悶氣短。
他緩緩睜眼,呼吸逐漸通暢,夢里的悲慟,就像是真的。
衛璟低頭看了眼枕邊還在熟睡的少女,心頭的微窒感稍有好轉,他的胳膊下意識收緊力道,圈著她的腰。
盛皎月醒來時,身側的男人似乎也才剛剛睡醒。
她急忙起床更衣,扣緊衣襟后轉過身看著太子,憋了半晌,她悶聲說“您過會兒再出去。”
別叫下人看見他們兩人共處一室。
傳到父親耳里就不好了。
盛皎月整理好衣裳,說”您可以過半個時辰再起床,現在還早呢。“
衛璟偏不遂她的愿,昨天的衣裳沾了酒味,他潔癖重不肯再碰,心安理得吩咐盛皎月去給自己找一套干凈的衣裳。
這事她還不好叫丫鬟去做,要不就露餡了。
她去而復返,帶了套沒人穿過的衣裳。
衛璟得寸進尺,抬起雙臂,“你幫我穿。”
盛皎月抿唇“我不會。”
她自己的衣服都穿的磕磕絆絆,索性衛璟也不是真的要她幫忙,換好衣裳后說過兩天再來找她。
太子又如從前,時不時就讓宮里的太監給她送各種東西。
從綾羅綢緞到不常見的小玩意,像哄小孩玩。
太子樂此不疲問她喜不喜歡
盛皎月一如既往敷衍著說很喜歡。
她覺得苦惱,太子如今特別難纏,每天都要將她叫到東宮,不知從哪兒聽說她碰到膝蓋,按著她的小腿,非逼著她卷起褲腿看過膝蓋上的淤青才作罷。
他如今變本加厲,頗有從前的影子。
無論什么場合,私下都要和她“偷情”。好幾次都差點被黃大人發現,問她偷偷摸摸是去哪兒了半天見不著人影。
盛皎月心虛解釋說自己去解手。
黃大人眼神犀利,”你嘴巴怎么也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