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的手臂長且有力,懶懶收在她的腰間都有迫切的威懾感,“知道要怎么當禁臠嗎每天晚上都得伺候朕。”
盛皎月指望著男人手下留情,盼著他只是說說狠話,不會真的如此。
她做的事,雖然騙了他們。
但是對殿下而言,并無損傷,甚至和他沒什么關系。
若是顧青林如此生氣,她都覺得情有可原。畢竟被她的“死”攪黃了婚事。
她于侯府有愧,枉費侯府提前半年準備的大婚。可是她對殿下,沒什么愧疚。
盛皎月被迫輕抬著臉,她還抱有一線生機,先是誠懇認錯,說自己不該戲耍殿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循善誘繼續撿好聽的話說。
“殿下,您知道我自小嬌生慣養,不會伺候人。”她放低了說話聲音,“我偷偷回家看一眼,不會嚇到他們的。”
衛璟抬眉,“說完了”
盛皎月愣了愣,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衛璟聽完她的狡辯,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凸起的指節漫不經心蹭了蹭她的下巴,“你說盡好聽的話來哄朕也沒用,改日朕帶你去靈山墓前看看,盛家三小姐的墳頭。”
盛皎月被噎的閉了嘴,她有怨氣還不敢發作,帝王的喜怒說變就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如今他是權傾天下的皇帝,已經無人能制衡的了他。
她還天真期盼著少年青梅竹馬時的丁點情誼,能得來一點寬恕。
她結結巴巴“若是不能以盛家三小姐的身份留在京城,不若您就將我送回蘇州吧。”
蘇州還有張大人在等她,善解人意,又和她說的上話。能作詩會寫賦,待她又有耐心,不會笑話她喜歡看些離奇的江湖話本。
盛皎月對張大人只有懵懵懂懂的好感,覺得這個男人做事情認真,雖然嚴肅但又有人情味,長得還好看,是她心中夫婿的最佳人選。
如果一定要嫁人,她情愿嫁給張大人。
盛皎月不敢在男人面前提起張大人,那天晚上他親手拔劍要殺了張大人的畫面嚇壞了她,怎么感覺他這輩子比前世還不講道理了
張大人既不是主犯也不是從犯,只是無辜被她牽連。
衛璟冷冷抬眉,“你想回蘇州找誰”
盛皎月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既然京城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愿意一輩子都留在蘇州,再也不回來。”
她心里還記掛著被她放了小假的學生,前不久才教她們念完三字經,字都沒認得多少,她這個當老師的人就不見了。
未免太不負責任,叫她們空歡喜不一場。
衛璟咄咄逼人,步步上前,忽然之間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按在身后的床榻里,她的腰恰好抵在枕頭上,整個人陷落錦衾薄被中,烏黑如綢的發絲散亂鋪開,皮膚雪白,神色倉促驚慌。
“是想去投奔張俞張大人”他扣住她的手腕,粗糲涼薄的指腹漫不經心撫過她細腕內側的軟肉,氣息貼著她耳后敏感嬌嫩的肌膚,“你說實話,不許騙朕。”
氣息滾燙,澆在她的耳側,叫她心神難安,耳后癢癢的。
她毫無還手之力,雙腿被他的膝蓋撬開,被迫搭在他的腰側,襪子掉了兩只,白白嫩嫩的腳丫暴露在空氣里,腳踝上掛著鈴鐺的紅繩顯得尤為,叮鈴鈴的鈴鐺響,聲音讓人面紅耳赤。
男人眼珠漆黑,緊盯著她的眼眸,無所遁形的目光十足威壓。
盛皎月還是想的太天真,未曾察覺到自己已經掉入他的圈套,真的傻乎乎對他說起推心置腹的實話,她偏過臉,躲開他的呼吸,提起張大人稍顯羞澀,臉頰微微發燙,“張大人說要和我提親,他想娶我。”
衛璟面不改色,從嗓子里擠出個低啞的嗯字,繼續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