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以前買的耳垱玉墜總能派上用場,這日出門穿了身錦繡云紋煙羅裙,細花紋玉帶勾勒腰肢,襯得體態輕盈,尤其是這把盈盈一握的細腰。
原本曳地的裙擺剛好落在她的腳踝,寬袖大擺,衣擺隨風輕晃,縹緲似仙,又落落大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胸口勒的有些緊。
她這處本就生的珠圓玉潤,翹臀,身段婀娜。
她將抹胸往上扯了扯,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描眉,畫的不好看又被她擦掉了。
首飾盒里的胭脂水粉都派不上用場,她不怎么會用,最后看著鏡子里唇紅齒白的嬌嬌小姐,莞爾笑了起來。
她戴上了一對瑪瑙玉珠的耳垱,發髻上涌了兩根金色步搖,皓腕佩玉。
稍作打扮,眉眼間看起來似是多了幾分濃稠的顏色。
盛皎月戴著面紗出門,不料被好色之徒盯上,扯掉了她的面紗。
若非邢坤及時出現,她差點要被那群惡仆綁走。
來往的行人忍不住側目。
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也未必有她這般姿色。
難怪盛家的人會將私生女接回來,如此樣貌將來送入宮中必能獨得圣眷。
邢坤倉促別開眼,將所有情緒遮掩在眼底,“陛下請您去別院。”
盛皎月還記得衛璟答應將她送回家的條件是什么,要她不能拒絕他,推辭他。
“我還沒和母親說,不然改日”
她騙了衛璟也不止一回。
總是能敷衍成功。
邢坤抿唇“盛姑娘該知道莫要得寸進尺這個道理,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陛下不是兔子。”
盛皎月猶豫不決,終是點點頭“好。”
衛璟的別院還是先前他當太子時在行宮外建造的。
她隨著邢坤穿過正堂去了后院,男人難得穿了身月白色錦緞常服,氣定神閑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桌面擺著棋盤,左手黑子,右手白子。
他在同自己對弈。
遙遙相望,他身后的繁茂嫩綠的枝葉隨風過輕晃,伴隨著沙沙的聲響。
男人眉心里淡淡的威懾被溫和感取而代之,眉梢浸著淡淡的柔和。盛皎月忽然想到一個詞芝蘭玉樹。
其實他不生氣的時候,往往都是這樣溫潤和善的樣子。
不過總是在她面前陰晴不定,她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
盛皎月看見他穿白色衣衫總會想起年少讀書時,他遞給自己的那份糕點,香香的、甜甜的糕點。
耳邊還有自己正兒八經的說著要嫁給他的稚語。
盛皎月發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異常,心臟跳躍劇烈,待她深深呼吸幾次,才好了些。
她慢步挪到他跟前,“殿下。”
衛璟讓她先坐。
其實她不該再叫他殿下,他早已不是太子。
不過男人沒有糾正,她叫慣了,他也聽習慣了。
盛皎月以為殿下是找她下棋,可沒過一會兒,男人就收了棋盤,親自給她斟茶,“送你的禮物,可收到了”
盛皎月捏緊茶杯,“那個鈴鐺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