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自己父母,余越顯然沒那么多糾結,他直接就對旁邊的林若影說“林姑娘,我問你一個問題。”
林若影開著車“你問。”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余越轉過頭來看著她。
“是啊。”林若影車開得很穩,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余越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兩個人不在同一頻道,索性換了個更直接的問法“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喜歡我”
林若影清麗的臉兒上還是沒什么表情“那倒沒有。”
余越又問“那你剛才是什么意思”
林若影說“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對待同志的家人也應該給予關懷。”
“真的就這樣”
“放心,我以守護家國蒼生為己任,還要追尋劍道的至高境界,沒有功夫談情說愛。”
她這話說得認真,沒有半點兒開玩笑吹牛的意思,她基本上不和人開玩笑。
余越明白這是她的真心所愿,不由得肅然起敬。
櫻桃寨和五里村僅隔一座山、一道灣,距離不算遠,但車子卻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只因山路難行。
到了五里村,感覺隨處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像籠罩了迷霧,人心惶惶。
市縣兩級派駐到五里村的專案組沒有撤走,有部分仍在排查。
他們見林若影帶人來到,還列隊歡迎。
余越看了暗暗頷首,林姑娘在系統內資望蠻高的嘛。
林若影召集人員到村里的臨時駐地村委會會議室開個碰頭會,余越坐著喝了半杯茶就溜了,跑進村子閑逛。
林若影見到了,也不管他。
黑神卻是冷笑連連,頭兒把他請來查案只怕是白費功夫了。
五里村和櫻桃寨雖然相距不遠,但差別還是有的,一個在山上、一個在河谷,風情自是不同,五里村也因為自然條件限制,山多田少,比櫻桃寨更加貧困落后,房屋依山而建,上上下下,總共也就三四十戶人家。
村道旁邊有幾個穿開襠褲、拖著鼻涕的小孩兒在和尿泥,也沒人管。
一個穿著干凈整齊的中年男人從村頭走了過來,看到幾個玩泥巴的小孩兒,便笑著叫喚他們名字。
可那些小孩兒一見他便一哄而散,嘴里叫喊著“天煞星來了,天煞星來了,快跑啊”
中年男子一臉的尷尬,轉過頭來對余越笑笑,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往村尾去了。
余越也沖那人點頭致意,心想,這人友好和善,為什么小孩兒們要叫他“天煞星”
那些小孩兒當中,小的一兩歲,大的四五歲,正是天真無邪之時,應該說不出“天煞星”這種話來罵人,九成是家長教的。
家長為什么要教孩子躲開那人,還要罵他呢
余越感覺不對勁,正好剛才有位老大爺騎著三輪車經過,便緊趕兩步,追上去說道“老爺子,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老大爺回過頭來看了余越一眼“什么事兒啊我還忙著給人拉豬草呢”
話沒說完,連忙把車一停,下得車來,看著余越,半晌才說“小伙子,怎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