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康本來十分拘禮地不肯接受,余越好說歹勸才讓他沒再推辭。
“謝謝”老人發出兩個字,嗓音暗啞,如梟鳥夜啼,有幾分可怖。
幾人走出臥室,余越讓李保康自由發揮做一條紅裙,又問訂金多少。
李保康說“訂金不必了。你們是好心人,我信得過你們三天后來看,有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改。”
然后一行人離開了李保康家。
余越問“有沒有覺得這家人可疑”
黑神雖然覺得疑點重重,但絕不愿當著余越的面承認“哪里可疑,很正常啊。”
“這么大熱的天兒蓋棉被,正常嗎”
“患了瘧疾,夏天也會打擺子。說不定老人家是得了什么怪病。”
從村尾走到村頭,幾百米的距離,林若影一言不發。
黑神見她俏臉兒之上顏色有些難看,便問“頭兒,你怎么了”
林若影向后看了一眼,眼神發直,雙臂有些怕冷似的環抱肩頭“李保康家確實有問題,從他們家出來直到現在,我都感覺那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沒有感情,也沒有生機,就像漆黑深夜里的冷火,陰寒徹骨,很難受。”
黑神說“頭兒,會不會是你太敏感,產生了錯覺”
余越笑說“沒想到,像林姑娘這樣的冷美人兒也會怕冷”
黑神喝道“喂,你怎么說話的”
余越并非有意調戲林若影,只不過想報復她一下,之前她到自己家里,搞得大家都產生誤會,有一種她調戲了自己全家的感覺。
而且黑神這個家伙也很煩人,順帶著調戲一下。
林若影卻似根本不在意,搖頭說道“不是錯覺。在我把兩千塊錢放到床頭枕邊的時候,手掌明顯感受到一陣冰涼,是不同于尋常氣溫的兩種溫度,仿佛我一伸手便穿越了兩個世界。”
說完,她看著自己的右手,素手如玉,仿佛那股冰寒揮之不去。
黑神也不再辯駁,關心道“頭兒,你沒事兒吧”
林若影說“我沒事兒。”
余越說“她沒有事兒,你卻有事兒。”
黑神臉色驟變,突然大叫“不好,我喝了他們家的茶水,那茶水有問題”
他轉而看著余越,問道“那茶水里有毒,對不對”
余越聳聳肩“誰讓你喝的”
黑神一步跨到他面前“快幫我解毒”
余越說“你求人是這種態度”
林若影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藍瓶遞給黑神“把這個喝了。”
黑神立馬喝下,哼聲道“老子不求你”
林若影說“這恢復劑是他制作的。”
黑神幡然想起,一張黑臉變得極為尷尬。
余越說“你可真浪費,那又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恢復劑喝半瓶就夠了。人估計只是想給咱們一點兒警告,讓咱們別再去打擾他們家。”
黑神問“這毒是李保康下的”
余越搖搖頭說“是他那老母親下的。”
林若影“哦”了一聲“我想起來,李保康端著茶水經過床前,好像是有幾縷黑氣從被窩里鉆出,進了茶杯。”
“霧草,我怎么聽著那么惡心”黑神干嘔了兩下,齜牙道,“那老婆子下毒襲警,罪行惡劣,虧我們還給他們家湊了兩千塊錢,讓我這就去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