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大佬或多或少都表達了正向期待和良好祝愿,唯獨林若影沒有發表意見,何便問道“林姑娘,你怎么看云杰他有沒有可能進入決賽”
林若影想了想,最終還是不愿說違心的話,搖搖頭“這場就不猜了吧,看最后的結果就知道。”
何振山笑說“也對,也對。”
心中難免有些不悅。
昆侖派大長老宣布“昆侖山武道大會第三輪比賽開始。第一場京城燕家,對陣,昆侖派。有請雙方選手上臺”
京城燕家的燕山月身形一飄,無需借力,竟然如同雨燕般掠到擂臺之上。
“好”
這漂亮身段,頓時贏得臺下一片喝彩聲。
馮云杰不甘示弱,助跑兩步,縱身一躍,整個人如同離弦飛箭一般勁射上臺,凌厲展示出東道主的鋒芒。
二人例行拱手相敬。
馮云杰不用去看也知道,高臺上,何振山正在注視著自己;擂臺下,何艷青必然也是滿眼期待。
賽前一夜,何艷青以身體相托,初承雨露、纏綿悱惻,后對馮云杰說“師兄,你一定要拿下冠軍,至少勝過蘇家那個娘們兒我不想看到蘇家那幾個人得意的樣子,尤其不想看到余越得意的樣子,知道嗎”
當時,馮云杰摟著何艷青的香肩是滿口答應了的。
現在他站在冰原擂臺之上,內心卻似有些迷茫。
但他很快告訴自己,這場比賽一定要贏,一定要打進決賽去
他的目光終究還是看向了臺下,在掃過舉著僅剩的左拳為自己加油的未婚妻之后,偷瞄了一眼那個溫婉動人的身影。
就像是一抹白月光。
照見過,想隱藏,就是欲蓋彌彰。
馮云杰突然知道自己應該去為什么而戰斗了。
贏吧,贏下這一場吧,至少讓她看到我并不差
“這位師兄,你可準備好了么”燕山月見對方似乎心不在焉,出聲提醒。
馮云杰收攝心神,拔劍出鞘“準備好了,請吧”
“請”燕山月以判官筆疾打對方要穴。
臺上已經熱火朝天開戰。
臺下,余越父女、姜柔、蘇慕容、劉威、步爻煉一行走入觀眾席,卻發現已經沒有空位了。
余越對蘇慕容說“你看你,磨磨蹭蹭,來晚沒位了吧你要是第一場比,豈不是直接遲到判負”
蘇慕容那個委屈啊,不敢還口,心里卻直犯嘀咕。
還不是怪你,我屁股差不多都快被打爛了,不得多搽點兒藥膏啊
“阿嚏”這時,有人打了個大噴嚏。
余越等人便看到一個把自己包裹得像粽子的女子正在那里擦鼻涕。
女子擦完鼻涕回過頭來發現余越,嚇得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她突然回想起了,昨天被寒冷所支配的十幾個小時,以及被裸身囚困于雪人體內的那份恐怖、屈辱。
余越笑著打了個招呼“沈大小姐,你好呀。”
沈君文連忙站起身來,點頭哈腰問好,接著就帶著她那幾個身負不同程度傷勢的客卿慌張告退,留下幾個空位和一聲遠去的噴嚏。
蘇慕容、劉威和步爻煉都覺得有些奇怪,金陵沈家在金陵乃至江左地區可都是了不得的存在,沈君文為沈家千金,醫武奇才,被沈家奉若掌上明珠,為什么見到余越跟見了鬼似的,難不成余越對她做過什么
到底做過什么呢
正在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余越已經抱著小家伙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沈君文等空出的位子上,還老實不客氣地招呼說“坐啊,坐吧。難道你們要站著看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