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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安睡在姜柔懷中,經歷太多的事情,消耗太多的精力,確實累壞了,即便昆侖山崩于前,她也照樣呼呼大睡。
余越走到姜柔身邊,把小家伙抱過來,想讓她休息一下。
姜柔卻搖了搖頭,說“睡不著”
余越問“怎么了,在擔心張嬌嗎”
姜柔俏臉兒上難掩憂心之色“是啊這么恐怖的災難爆發,不知道小嬌她情況如何”
余越問“你是否怪我沒有救她”
姜柔微一沉默,搖頭說“不是,我怎么會怪你。當時變化突然、情況危急,你要保護柚柚和我,沒有辦法救她。”
余越說“其實,當時我要留住她和那兩個日和人也并非什么難事。”
姜柔看了他一眼,嘆息道“我明白,小嬌做了太多錯事,她變了,變得陰險狠毒她想對你不利,你不愿救她也屬正常”
這次輪到余越搖頭“我不救她,其實正是救她。我答應過你會救她一命,所以放她一馬。如果當時我將她留下,現在她只怕已經被群雄活活撕了,就算沒有死于群雄之手,也會被林姑娘帶走,關在一個永遠也沒有自由的地方。”
姜柔又是一聲長嘆“小嬌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余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張嬌身邊有一個肉身極為強大的家伙,還有一個醫生,即便置身災劫,應該也死不了。”
姜柔看著不斷遠離的熾紅的昆侖山,眼中映出跳動的光焰“希望她能活下來,并且悔過自新。”
林若影找到余越,她手里提著一個布包,布包圓鼓鼓的,似乎裝有一顆人頭。
姜柔看見,俏臉兒上立刻露出恐怖之色。
林若影道“余越,借一步說話。”
余越將小家伙交托姜柔,起身隨林若影走到樓船一角。
林舉起手中的布包,說“這是那個日和國劍客的首級。我無法帶走他的全尸,只能割下他的腦袋帶回去,否則難以交差。”
余越點頭“嗯”了一聲“你已經看過他的臉了是么”
林若影俏臉兒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剛才我摘下他的面具,卻發現他根本沒有臉”
說著,打開了布包。
布包里是不死川宗魄的頭顱。
林若影倒也是個奇女子,把人家頭割了帶在身上到處跑居然面不改色。
當她把不死川宗魄的空白面具揭下,余越便看見一張沒有臉皮的臉。
是的,不死川宗魄的臉沒有皮膚,不知是被誰剝去了,剝去時間已經比較長,一直用藥水保養沒有長出新皮,也沒有結痂,反而血肉自生一層保護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