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這件事,說難也不難。
求職失敗后,江戶川亂步帶著梨繪到了更大的舞臺地下賭場。
賭場門口有佩槍的黑衣保鏢在巡邏,他們筆直的站在臺階上,用兇神惡煞的目光注視著所有人以此來維護賭場秩序。
也不知道是不是賭場特點,每個黑衣保鏢臉上都有大小不一的疤痕,看上去十分兇殘。
進門前,梨繪拉住江戶川亂步,嚴肅認真道,“你認為我們走的出去嗎”
她毫不懷疑兩個人的心算和記牌能力,賭場這個東西往小里說是運氣,往大里說是概率題,他們兩個的智商把錢翻翻那都不是難事,難的是如何在贏錢后安全離開。
地下賭場都有自己的規矩。
輸錢歡迎,贏小錢可以,贏大錢不行
通常贏了大錢的,出門后就會遭遇打劫。
梨繪之所以一直沒來這個地方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素質太差,即便刻意訓練也達不到游戲中那種絲滑般的戰斗感。
他們兩個短胳膊短腿的,跑兩步怕是就要被追上。
江戶川亂步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身形微頓。
“亂步大人覺得你說的沒錯,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兩個人圍著這棟建筑轉了一圈。
江戶川亂步“前門有五個人。”無法從前門逃脫。
梨繪“后門有七個人。”無法從后門逃脫。
在江戶川亂步眼中,眼前的建筑物全部都變成二維平面圖,他指著圖上的七條紅線,“通風口有七道。”可以從通風口逃脫。
梨繪也很輕松地在腦海中構建和江戶川亂步一模一樣的地圖。
沉吟片刻,她指著兩道紅線,“男女廁所各有有兩道但是女廁所這邊比男廁所路程短,里面排扇口也是壞的,可以通過”
江戶川亂步“你怎么知道里面的排扇口是壞的”
貓貓不懂,貓貓困惑,貓貓大為震驚。
他不能理解梨繪是怎么得出排扇口是壞掉的結論。
梨繪理所當然道,“我看見的呀。”
通風口那里浮現出好幾個氣泡框,都是在咒罵黑心老板不做人,不給排扇口清理垃圾。
通風口呸有錢養小情人,沒錢給女廁通風口梳理通道,活該你y
梨繪
哎呀,看上去這位老哥脾氣還挺暴的。
江戶川亂步看不懂,但他仍暫且放過了這一點,他興致勃勃道,“該我們上場了”
無論是比大小還是推牌九,兩個人都贏的輕輕松松。
不懂節制不知低調的小朋友將托盤上的籌碼堆成小山,看得周圍一群賭徒眼睛都紅了,他們跟著小朋友們一起,他們買什么,自己就買什么。
瞅見周圍黑衣保鏢不動聲色地將他們包圍,梨繪扯了扯江戶川亂步的衣角。
“我們該走了”
再不走今天怕是得被老板灌水泥沉江。
江戶川亂步抿著嘴唇,微微點頭,“你去換籌碼,亂步大人來引起他們的注意。”
梨繪抓了一大把籌碼,又刻意輸了幾次,等身邊圍繞的人都擠到江戶川亂步身邊后,她拿著剩下的籌碼換了現金。
一共三百萬円,全部都裝在三個黑箱子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梨繪剛提上還沒來得及離開,另一隊保鏢也默默地跟上。
還是被注意到了。
梨繪裝作不知道,她表現得就像是個運氣好的傻大膽,滿臉單純天真的往約定好的地方移動。
走到一半,指尖用力,她故意在賭廳門口將兩個黑箱子的暗扣打開。
隨后,左腳右腳似不小心掛在一起,梨繪用力將箱子拋出去,“哎呀我的錢掉了”
為了防止意外,她故意叫的很大聲,所以守在門口輸得一干二凈賭徒如餓狼一般撲了上來。
保鏢們為了維護秩序,只能放松對梨繪的監視。
一放松,梨繪就有機可乘。
另一邊,江戶川亂步也用余光看見了這一幕,他撇了撇嘴,嘆氣道,“好無聊啊,我不想玩了。”
說完,他雙手張開,將所有籌碼推翻。
紅的綠的黑的,五彩斑斕的籌碼散落一地。
“這些就送給你們吧,誰撿到就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