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瓢秋人撓了撓后腦勺,“喂喂,你們都好過分啊”他惡狠狠地看著兩個小朋友,抱著鳴瓢太太親了一口。
“再棒也是我的太太,你們沒有別想了”他“兇神惡煞”道,“我太太真棒”
鳴瓢椋翻了個白眼,“太幼稚啦老爸”
吃過飯,鳴瓢秋人讓鳴瓢椋帶著兩個人看電視。
“對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我看看。”
鳴瓢秋人從柜子里拿了一份檔案。
“這段時間我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能思維走進了盲區,我需要一個局外人幫我打開思路。”
單身公寓的格局很小,沒有書房,兩個大男人擠在榻榻米小聲討論。
鳴瓢椋和中也已經將全部的心神投進動畫片中,梨繪對這個不怎么感興趣,她表面上是在認真看電視,實則已經被兩個男人的對話吸引。
她不動聲色地坐到沙發邊緣,豎起耳朵聽。
“這是”諸伏高明看著檔案上的字,疑惑道,“東京十年間的犯罪記錄你在調查什么案子嗎還是有什么困難。”
“不,你看這里。”
鳴瓢秋人將刑事案件圈了出來,問,“你看出什么來”
在搜查一課鍛煉了幾個月的諸伏高明已經不是菜鳥
他看了半晌,遲疑道,“好像是數據出錯了是有點不對勁。”
他指著檔案說,“從一年前開始,東京的刑事案件越來越少”
每一分每一秒,地球上都有人在犯罪。
以東京為例,近十年來,東京每年的刑事案占比約為60,即使有浮動,也都是在5565之間。
半年前,對數據敏感的鳴瓢秋人看見東京刑事案的數據極具下滑,直至為0心中只覺得荒謬。
0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沒有一個人死于他殺。
這怎么可能
東京是祥和安寧民風淳樸的城市嗎
要知道他當刑警這么多年,在東京見過的他殺和連環殺手數不勝數。
在他追查的案件里,有一個連環殺手一直沒被抓捕歸案。
每年的圣誕節,他都會隨機挑選一個受害者,用鹿角將其刺死,瀝干血液后掛在圣誕樹上
可現在,圣誕節已經過了,也沒有一個受害者出現。
這是好事嗎
不,不見得。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事。
連環殺手的通常都擁有一個特性除非死亡,他們不會停手。
鳴瓢秋人以這個案子為例,將疑點分析給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皺眉道,“會不會是兇手出現了什么意外,他已經死亡,所以才不會有新的受害者”
“不可能,他上個受害者是個男性,有健身運動的習慣,身體健康,而且是個業余的空手道愛好者對了,法醫檢測到死者手臂上和身上都有防御性傷口,體內無藥物殘留。”
“更何況,我有預感,兇手肯定沒有死,他也沒有停止犯罪。”鳴瓢秋人肯定道。
受害者身強體壯,精通空手道兇手擁有比他更優秀強壯的體魄和精湛的戰斗力。
身上的防御性傷口也預示著受害者死前經歷過搏斗兇手喜歡玩弄受害者。
體內無藥物殘留兇手對自己很有信心,沒有使用藥物削弱受害者的戰斗力。
或者可以說他在追求、延長這種刺激感。
更重要的是,這類有規律有計劃有節奏的兇手根本無法停止殺戮。
梨繪聽著鳴瓢秋人的話,在腦海中默默的補充。
“除了他,還有幾個連環殺手也停止了殺戮,他們總不可能是一起出了意外吧”鳴瓢秋人拿出另外幾份檔案,“你看這些。”
諸伏高明點頭,“這確實是個疑點,你向上級報備過了嗎”
這種“詭異”現象必須跟上級反應才可以動用資源展開調查。
越早調查越容易發現問題。
鳴瓢秋人苦笑一聲,“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在我向上級報備后,我就被調過來當十三隊的組長了。”
諸伏高明“十三組明升暗降”
十三組也屬于搜查科,但比起只接手刑事案件,出入調查犯罪現場的一組來說,他們屬于“后勤”寫寫整理檔案,最多再處理一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
“是的,而且調走前,局長還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鳴瓢秋人回憶起局長的似激動似感嘆的語氣,“秋人,你相信我們能在罪犯們犯罪前將他們抓住嗎”
諸伏高明“什么意思”
鳴瓢秋人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總覺得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