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出事也不知道情況有多危機,他們只能挨著全部檢查。
檢查到最后依舊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士。
“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醫院把整棟樓封鎖,他一定還在里面。”
直到他們到重癥室附近,聽見抑制到極致的哭泣聲。
諸伏高明豎起食指打了一個手勢。
沒有發現目標。
“渡邊護士,你沒事吧”鳴瓢秋人探頭,確定周圍安全后問,“是有人嗎”
渡邊護士捂著嘴點頭,她指了指重癥監護室,顫著嗓子,抽噎著,“你們,送來的病人被、被殺了,她、兇手還沒有離開。”
渡邊護士蹲在地上,無助道,“她拿著鹿角,我根本就攔不住,血、好多血她用鹿角把病人殺了”那血就在她面前飚起。
她從業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
鳴瓢秋人、諸伏高明“”
顧不上什么,兩人舉起槍沖進單間的重癥監護室。
里面沒有看見兇手。
觸目驚心的紅讓他們心頭一跳。
血液飛濺的到處都是,在透明的玻璃和雪白的墻壁上,滴滴滑落,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跡。
鹿角刺過穿嫌疑人的胸口,鮮血染紅浸濕了病床,監測體征的儀器發出刺耳的“滴”聲。
“是紅領巾”
諸伏高明突然意識到嫌疑人之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紅領巾是個女人,她還在這里。”鳴瓢秋人呼叫就近警力提高警惕,“小心,我們要找的嫌疑人是女性。”
此時,重癥監護室下面的普通病房,長期陷入昏睡的黑發男人聽見房門響動緩緩睜眼。
蹲在床邊滿身鮮血的女人似也沒有意料到病人會突然清醒。
明明她看見床頭上寫的是昏睡三個月。
來不及做任何掩飾,女人面色驚恐地看向男人。
“你”是誰
而我又是誰
“噓噓”
不等蘭波問完,女人著急忙慌地撲上去,用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她祈求道,“請不要大吼大叫,我一會兒就離開。”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就把手拿開,好嗎”
蘭波眨了眨眼睛。
“抱歉抱歉”女人慢慢地移開手,見他沒有大吼大叫,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和一瓶水遞給蘭波,“你的臉要擦擦嗎不小心被我”沾上血了。
長久躺在床上,蘭波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啞著嗓子問,“可不可以先扶我起來”
女人“好、好的。”
扶起人,又貼心的把病床搖高,她重新縮回角落怯怯地看著蘭波只要他張嘴大喊大叫就會又撲上來。
血跡并沒有讓男人精致蒼白的臉變臟,反而更顯妖冶。不知為何,女人看著男人的臉有股劫后重生的錯覺不要逃也不要撒謊。
因為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男人很可怕。
蘭波先喝了一口水,又開始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擦到嘴角時,他抿唇,舌尖嘗到血腥味。
總感覺這個味道很熟悉,可惜記憶模糊,什么都記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