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遙遙相望,沉默無言。
許久,嬴政笑著開口“沒什么想問寡人的嗎”
林阡抿唇,猶豫片刻之后到底還是抬腳走向了主殿、也走向了嬴政的方向。
明明有椅子,嬴政卻走到了之前辦公的榻前,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林阡坐到了他旁邊。
嬴政并無任何羞怯之類的情緒,在林阡坐下之后便直勾勾地看向了她。
林阡被看得不自在極了。
她垂下頭,心里一片亂麻。
許久之后,林阡才終于抬起頭迎上了嬴政的眼睛“你什么時候產生這個念頭的”
嬴政笑了下“忘了,大概很早。”
林阡愣住“很早”
嬴政看著林阡,語氣意味深長“真很奇怪任何寡人想要的人或物,遲早都會是寡人的。”
但他又不喜歡強迫別人,自然要想其他的辦法。
林阡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嬴政也知道她還有顧慮,便也不曾再開口,而是如兩人最開始相處的那段時間,執筆開始處理公務。
林阡愣了一會兒,眼瞧著硯臺里面的墨快干了,下意識抬手拿起了墨條。
林阡親自帶著一套瓷器去了扶蘇的住宅
自從幾位公子的婚期敲定之后,扶蘇便與王蕓一起回到了咸陽。
出去生活許久,許是見多了底層的生活,扶蘇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更堅毅也更豁達起來。
但可惜的是,他與王蕓之間的關系似乎仍舊沒有太大的轉變。
林阡掃了一眼兩人,沒有多管,而是讓人將瓷器交給了扶蘇“你們成婚的時候我身份不夠,也不能拿出太好的東西,這次趁著為其他幾位公子準備新婚賀禮的時候多燒制了一套瓷器,就當是補上之前的賀禮了,希望你們能喜歡。”
扶蘇與王蕓對視一眼,又很快撇開視線,不約而同地沖著林阡道謝。
林阡笑了下,很快告辭離開。
等人走后,扶蘇望著空蕩蕩的大門,眼神有些悵然“夫人,你說我母親若是當時沒做傻事”
說到一半,扶蘇記起來兩人最開始爭吵便是因為母親,趕緊閉了嘴。
王蕓卻并未如他想象般生氣,而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是啊,楚夫人若是沒有做傻事,如今說不準也能出宮和我們一起生活了。”
扶蘇愣了下,反手握住了王蕓的手。
王蕓遲疑片刻,到底看在他正是傷心的時候,沒有掙開。
公子將閭與其妻子新婚燕爾,自然不會有人打擾。
趙夫人這邊卻格外熱鬧。
不,也說不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