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他失望地搖搖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開了。
冒頓看著韓信的背影,頓了頓,徑直離開了原地。
當晚,夜半三更。
冒頓突然起身從帳篷內出來,來到了看押匈奴的地方。
幾乎是在冒頓剛出現的時候,便立刻有人張嘴想要痛罵他這個背叛了部族的叛徒與仇人。
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安靜”徹底鎮住了所有人,緊跟著所有的匈奴人都錯愕地發現,那些原本負責頭曼與閼氏守衛的匈奴士兵竟紛紛站了起來,然后在他們的注視下堅定地走向了冒頓。
所有人都蒙了。
“你們不是單于的心腹嗎為什么會投靠冒頓我們那么多人都被他帶來的秦軍殺了,族人的鮮血都已經侵染到地下,染紅了整個草原,你們竟然可以熟視無睹嗎”
面對族人的控訴,其中一人冷冷答道“可這一切的災禍,難道不正是頭曼為了閼氏和她的小兒子惹出來的嗎”
問話之人啞然。
另有一人冷笑“你們還不知道吧上一次我們部落的人前往秦國交易卻被秦國打得全軍覆沒,是因為閼氏偷偷給阿木說了,讓他們扭曲頭曼意愿將好好的交易變成了劫掠,甚至想要攻打秦國以逼著秦國害死冒頓太子吧”
這件事頭曼部落的人倒是聽到了風聲,只是之前沒有太多人相信。
但看這些人的反應
仍有些人為頭曼辯解“即便如此,犯下這等大事兒的閼氏與阿木等人,又與頭曼單于有什么關系”
“關系關系可大了”
“你現在還愿意為頭曼說話,不過是因為你沒有親人死在那一場戰爭當中而已”
“怎么沒有我父親”
“你父親若早知道你會為頭曼說話,只怕恨不得回到過去,在你剛出生的時候就把你給掐死我就沒見過給自己的殺父仇人說話的人”
“你在胡說些什么”
“也是,如今也就只有你這種什么都不知道的”
門外傳來一陣冷喝“大半夜的,還不快睡覺”
冒頓掃了門口一眼,冷冷開口“夠了,不要耽誤時間。”
那些個侍衛頓了下,立刻安靜了下來。
現場一片死寂。
不久,等帳篷外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冒頓才抬腳走了出去。
那些侍衛回頭看了一眼,也跟著離開了帳篷。
之前纏著他們詢問之人心有不甘,正要開口再問,卻被身邊一個老人捂住了嘴巴。
等人走后,那老人才松開手,而后開口“你父親當初也算是咱們部落實力最強的勇士,在那次交戰之后極可能成功逃脫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
“他們是在回來的途中,被擔心事情暴露的阿木等人偷襲暗殺了。”
少年愣住“你說什么”
老人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慢悠悠閉上了眼睛“我說你已經大仇得報,你父親的靈魂也可以真正安歇了。”
冒頓確實熟悉頭曼部落的每一個人,所以秦國想要挑撥離間還只能迂回地通過其他部落之手才能勉強做到的時候,他卻幾乎在追上了頭曼部落的當天,便已經與頭曼部落的人聯系上,并找到了當初那場戰爭的確切受害人家屬。
而這些人,全都愿意為冒頓的行刺大開方便之門。
但只是這樣還不夠
冒頓帶著人繞過秦軍的巡邏路線,很快離開軍營,來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河旁。
緊跟著,冒頓從懷里掏出幾個玻璃瓶,正準備交給其他人。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