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卉十分懷疑,等她在府城再待上兩年,有陣子沒見到錢小少爺時,那倒霉孩子會不會直接顏值坍塌到他爹那樣。
很期待噢
父女倆瞎聊了一路,最終達成了共識。
反正余孫山是沒戲了,其他人有沒有戲以后再說,就算這年頭的人普遍早婚,但本朝并沒有像歷史上某些魔幻朝代那般,將子女到了年紀不成婚就把當爹的抓進去坐牢寫成律法的。
所以說,問題不大。
萬萬沒想到,許是因為翻個年安卉確實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也有可能是她本人一下子抽條了,身量拔高之后,臉上的嬰兒肥也沒了,整個人一改先前稚氣未脫的模樣,儼然就是個妙齡少女了。
于是,回到府城后不久,安父就接二連三的收到各種邀請,用十分委婉迂回的方式,在他跟前提起關于他閨女的親事問題。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家早已不比從前了,如今來往的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因此沒人會大喇喇的上門說事兒,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選擇了迂回策略。
但安父不那么認為。
“是他們不想登門拜訪嗎閨女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看看你把咱們家的鋪子折騰成啥樣兒了,我就不信正常人會上咱們鋪子來談別的事兒。”
安卉順著她爹的指點看過去,一臉的茫然“咋了咱們家的店鋪怎么了這不是挺好的我還特地擺了一溜兒迎賓呢”
是啊,安氏殯葬鋪的門臉處,有一溜兒的迎賓。
確切的說,只要進了鋪子的大門后,客人就會發現進門的兩邊都整齊的站著一排迎賓。
他們站姿筆挺,氣質高雅,臉上還都畫了統一的妝容,永遠都用標準的笑容看著進門的客人們。
你說要是他們不是紙人該有多好呢
“你以為他們不想直接上咱們鋪子來跟我談事兒那是不想嗎那是不敢上次街前頭那個賣胭脂水粉的老板,頭一次來咱們鋪子,剛進門就把要說的話給忘了,整個人就傻在了當場。”
“閨女啊,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傻大膽的。”
“話說回來,咱們能不能把迎賓的紙人收回來”
安父真的不怕這些,但不怕是一回事兒,進來出去都要經過兩排紙人的注視
可以,但沒必要。
就因為安卉總是擺弄那些紙人,直接導致同一條街面上做買賣的其他商家,有事兒都習慣在外頭喊,寧可把人喊出去在大街上說事兒,也不愿意進鋪子上二樓,在雅間里邊喝茶邊吃點心的說事兒。
倒是因此省了不少錢,也直接將那些沒啥誠意的客人剔除了。
試想一下,閑得沒事兒光看不買的人其實蠻多的,但他們不會來安氏殯葬鋪,哪怕他們這里有免費的茶水點心,那也不來。
于是,鋪子里客人特別少,但只要進門的,絕對是誠意買家。
“不就是因為咱們鋪子不像其他鋪子那般人來人往的,所以我才拿紙人湊數啊開鋪子嘛,要的就是個人氣”
安父
沒感受到人氣,只感受到了森森鬼氣。
作者有話要說安父我希望我閨女心里能有點兒ac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