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余族長的長子頓時慌了神。
“安、安半仙是我不會說話,咱們有事兒好商量啊對了,咱們還是親戚呢,我侄女是你弟媳婦”
這親戚關系聽著可真是有夠親近的。
可那侄女只是族兄的女兒,弟媳婦也是堂弟媳婦兒,安父和安堂叔甚至不是同一個爺爺。
好在,安父也就是嚇唬嚇唬人,沒打算真的不做這單買賣。
在裝夠了之后,他便道“你們家這事兒也確實是挺特殊的,所以之后我又仔細琢磨過了。對了,有個事兒問你,你那個五叔家的孫子好了沒”
“好了,全好了”
不等安父細問,余族長的長子就一五一十的說了當日他離開后的情形。
其實,那孩子并不是因為風寒或者其他緣故病倒的,而是本身就體弱多病。可能是在娘胎里就沒養好,也有可能還很小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總之,那孩子就是一直病懨懨的,每次換季都會生病,冬日里更是完全沒有勁兒,窩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去。
要知道,鄉下地頭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那都是漫山遍野撒歡的。
盡管余家比起其他的莊稼人家要有錢,可說白了,他們是從老爺子才改換門庭的,仍然是泥腿子出身。眼看著家里其他孩子上躥下跳的,一會兒上樹掏鳥蛋,一會兒下河摸魚蝦,至于打架闖禍惹事,更是家常便飯了。可那孩子,卻一直沒什么精神頭,病好了也是這副樣子。
然而,從安父給他求了庇佑后,那孩子并不是一下子就好起來的,而是肉眼可見的擁有了精氣神。
病好得沒那么快,但他就是有勁兒了,甚至有點兒那種小孩子特有的淘氣勁兒了,喜得余五叔不住的念佛,完了又開始念叨安父。
“我家五叔說了,等回頭過年了,帶孩子來給您磕頭拜年。對了,他還打算在家里給半仙您立個長生排位,早晚三炷香”
安父
有什么心意是不能用銀子來表達的就算銀子聽著不夠有誠意,那金子也是可以的,長生排位和早晚三炷香又是什么鬼呢
本來,安父是打算順勢說出“排隊領著庇佑的號碼牌”這事兒的,結果聽到余族長長子這話后,他人都傻了,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過了好半晌,安父才再度開口“沒整那些虛頭巴腦的,犯不上。還有,你們家老爺子吧,我看這樣成不老爺子有幾個兒子,輪流來唄,一房輪一個庇佑。比如說,這次是你們長房,下次是二房,輪著來,誰也不吃虧。”
“這樣也行”余族長長子愣住了。
安父其實也不知道行不行,主要是他無法確保將來一直都可以替換庇佑。
但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他是被錢大富改造過的新坑錢王了。
當下,安父斬釘截鐵的道“可以的,只要被庇佑的是孝子賢孫,所求的庇佑也是合情合理的,那就一定可以不過,要是你們求什么犯法的事兒,像殺人越貨這種,那肯定不行”
“只要合情合理就一定行”這話可太讓人心動了。
看出對方已經入套,安父故作神秘狀“還有個提醒,最好是見效快的。比如說,這次輪到你們長房了,完全可以再求個秀才啊反正縣里年年都考秀才,考上以后再輪給其他幾房,是這個理不”
余族長的長子瞬間兩眼放光,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