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爺就好笑的將鎮上的一些傳言告訴了老丈人。值得一提的是,他聽得消息雖然多,但其實本人并不是那么相信,只道是有錢人里頭也有傻子,別人說啥就是啥,畢竟像風水先生、算命先生這些搞玄學的人士,興許里頭真有那么一兩個能耐的,但絕大多數不都是單純靠一張嘴忽悠人的嗎
可他老丈人聽完后卻是陷入了沉思。
縣城里的有錢人如何如何的犯傻氣,他們遠在南山村的村民肯定是不清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余家人才不傻。
上到已故的余老爺子,中到余家那兄弟八人,下到余耀宗為首的小輩們
你可以說他們精明過人到不像泥腿子,還能說他們下血本讓孩子們念書根本就不是為了明事理而是想要出人頭地改換門庭,你甚至還能說他們滿肚子的算計等等,但唯獨不能說余家人傻。
這余家人要是傻,他們這些不得是豬投的胎
心下另有想法的村民們,湊在一起討論了起來,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個風水先生恐怕真有點兒東西。
不過,安父這一行確實受眾面比較狹窄,多數人又不可能像余家人這么精于算計。哪怕意識到安父是個有真本事的,可自家又沒死人,找他干啥呢頂多也就是把這事兒暗暗記在心上,想著以后要是能用到,再去找他。
為此,那家人還特地跟新姑爺打聽了安父的住址,不過新姑爺也不太清楚,只大概的知道在南街那一塊,但面對老丈人的發問,他還是表示回頭幫著打聽打聽,應該是不難的。
安父還不知道他這么隨便一晃悠,就給自己晃悠出了一個哦不,應該是一群潛在客戶。
如今啊,萬事俱備只欠死人。
兩天之后,安父回到了昌平鎮。
看到了久違的寶貝閨女,安父心情相當得美妙,當然這也不光是因為看到閨女的緣故,更重要的還是他兜里的那些錢。
安父告訴女兒,他這一次是真的干了一票大買賣。
“我賣給他們二十四次服務,給了個套餐優惠價,一共是六百兩銀子咋樣你爹我棒不棒”
六百兩銀子二十四次
饒是安卉的數學老師死得早,她也覺得這個價格不太對吧這單次的價格都二十五兩了,明明之前余耀宗過來時,跟她爹談的價格是十六兩銀子吧
所以,是什么讓單次十六兩銀子的庇佑,轉頭就變成了二十五兩的優惠價
“你管漫天要價叫套餐優惠價”安卉目瞪口呆,她是想夸她爹非常棒的,但事實上她更想說她爹太缺德。
安父朝天翻了個大白眼“這當然是優惠價啊你別看第二次還算便宜,那第三次呢第四次呢我就算不至于每次都翻倍,加一些總是要的吧他們一口氣要了二十四次呢你算算,要是每次加個十兩八兩的,到了二十四次,不得翻倍到幾百上千兩那也太坑人了。”
“你也知道坑人呢”安卉繼續保持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們為啥買那么多次這玩意兒怎么分配的”
“我沒仔細聽他們是怎么商量的,大概好像就是說,頭一次的不去算了,然后每家拿出七十五兩銀子,八房正好六百兩銀子。所以也沒打算動用族里的錢了,余耀宗那個也繼續求,他自愿往后挪,但要求在三年后鄉試開始之前,必須輪到他,他那幾個叔伯也都答應了。”
三年呢
搞快點兒說不定二十四次都能輪到呢,所以提前給余耀宗留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都是當長輩的,不得對小輩好一點兒他們連先前八兩銀子求中秀才都懶得計較了,橫豎現在算下來,每一房都能得到三次庇佑,確實沒必要為了這么一樁事兒鬧得全族不安寧的。
安卉
她傻了。
而且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