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前只要錢大富前腳剛發財,后腳必然招惹麻煩上身。
尤其是那一次在府城替縣太爺的劣質煤炭找銷路時,更是才剛談妥了買賣,還沒松口氣,人就到山崖底下了。
安卉也道“我也是這么說的,這次間隔的時間好長哦。爹你說,是不是以后時間會越來越長那老天爺對他還是挺好的。”
然而,安父卻不是這么想的。
哪怕他剛才還閃過了類似的念頭,這會兒卻是將這個念頭徹底拋到了腦后。
為什么呢
因為他閨女這張嘴喲,比烏鴉嘴還能耐。人家烏鴉嘴那是好得不靈壞得靈,她是說啥都不靈,連她都開始猜測錢大富出事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了,那就可以直接將這個錯誤答案給排除了。
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后,那剩下的就
安父沉吟片刻,先扭頭跟余家人道“你們的情況我知道了,這樣吧,反正年前也沒什么人找我,回頭我看個日子,直接雇馬車去南山村好了,也不用勞煩你們一趟趟的跑,大冬天的也怪不容易的。”
余家人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大概的猜到了錢管家的身份,加上他們這次也確實不著急,當下表示同意。
這會兒還沒到中午呢,但冬天日頭短,余家幾人略客套一番后,就抓緊時間離開了。
當然茶錢還是付了的。
安堂叔過來收拾,安父直接讓他再上一份,順口就邀請錢管家坐下說。
錢管家本來是想著請安父去好一些的茶館談話的,畢竟這里是客棧,別說好茶好點心了,那是連個雅間都沒有的。但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這里是安父親戚開的。
噢,那就沒事兒了。
當下,錢管家也不計較這里破舊簡陋了,落座后就把剛才對安卉說過的事兒又再度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還是添了不少內容的。
某些不太方便直接跟安卉講的事兒。
而此時,安卉已經很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柜臺后頭,幫著看了起來。安堂叔見狀,正好可以把中午要賣的包子饅頭準備好,跟安卉打了個招呼后,就去了后頭灶屋。
他要是不主動過去幫忙,家里那個頂著大肚子的媳婦兒搞不好就要自個兒搬東西了。
不過,站在柜臺后頭,又不妨礙安卉聽壁角的。甚至這都不能說是聽壁腳,客棧統共才那么大,大堂里除了靠門處放了一個四扇的屏風用于遮擋風之外,啥隔斷都沒有,特別方便她吃瓜看戲。
就聽錢管家用吐槽體跟安父說了他家老爺臨走前做的事兒。
用錢大富本人的話來說,橫豎麻煩遲早是要來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因此,在出遠門之前,錢大富確實做了不少事兒。他甚至還主動去招惹了那位王老爺。
王老爺是誰呢
就是最早被錢大富雇傭小混混去言語威脅,結果人家是個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反手就將小滾滾賣到了煤山去挖煤,自個兒更是飛快的離開了洛江縣,感覺好像是沒做什么,卻愣是坑得錢大富入獄數月,連去年的大年夜都是在縣衙大牢里度過的。
安父都聽傻了“他惹那位干嘛”
錢管家也很費解,但他僅僅只是個管家,別看管家這個稱呼好像挺了不起的,但其實他管不了家,更管不了錢大富。
“也是趕了巧了。我家老爺跟那位一起看中了一個美嬌娘,本來倆人就有些嫌隙,正好我家老爺最近不是發了財嗎就想著給家里辦個喜事兒,這添丁進口不就是大喜事兒嗎”錢管家無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