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五天過去了,許仙師氣色越來越好,第三天的時候,還叫易恒砍來兩塊夾板把斷腿固定。
雖然易恒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恢復了沒有,但從許仙師不時變出一些藥丸或涂在腿上或抹在胸口,或吞下。
易恒知道,許仙師起碼已經穩住傷勢,離上路的日子已經不遠。
每天易恒采集的野果都是十多二十個,每次許仙師都能吃完,這對于易恒來說一個好現象。
易恒在這幾天充足的食物和充分休息下,身體仿佛又拔高一節,只是臉上的疤痕仍然顯得猙獰,但外表的穩沉逐漸掩蓋不住內心的顫抖。
“根據各種情況來看,再有五天許仙師傷勢恐怕就可以徹底穩定,所以下毒的日子,定在后天最為恰當,這兩天一定不能露出任何可疑的言行”。
第六天晚上,易恒像往常一樣準備躺下的時候,許仙師突然叫道
“你過來一下”。
易恒心里一驚,難道竟過不了今晚易恒不敢多說話,磨磨蹭蹭走到許仙師十來步的地方。
“許仙師,您叫我啊”易恒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卻在想“早知道今天動手”。
“小兄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今年二十歲了吧”許仙師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但聽在易恒耳里,卻如晴天霹靂,心情好說明傷勢已穩定,說明再也不需要他存在,剎那間,易恒有種轉身而逃的沖動,不過這沖動又被恐怖的火苗滅了下來。
“回仙師,我名叫易恒,今年十四歲,離國西南郡易家莊人,十歲的時候山賊屠殺了全莊,只有我逃了出來,在深山野林生活了兩年,出來后在郡城被抓去當了兵,直到今天,”說著易恒眼淚似要掉下來卻又強忍著的樣子。
如果能夠因為自己的凄慘讓許仙師同情的話,易恒說不
得要再表演一番,把自己當乞丐做小偷有上頓無下頓的凄慘事跡說個三天三夜,但易恒失望了。
因為就在此時,許仙師還是用原來的語氣說道
“再過來點,難道我有那么可怕么”。
“是”。
易恒心里想你不可怕,但是你的火苗可怕啊。
易恒又磨磨蹭蹭走了幾步,感覺太近了又緩緩退了一步,這次許仙師沒有說什么。
“難怪看你一臉老成的樣子,原來經歷了那么多苦,卻也才十四歲,不容易啊,生不容易,活也不容易啊,”許仙師感嘆道,也不知是感嘆易恒還是他自己。
但易恒不敢回答。
“難得這幾天你安排得妥妥當當,想必你對我也是很好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