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山門前的平臺,還來不及感受這字帶來不一樣的感受,里面便有一個修士走了出來。
“陳師兄,怎么才出去了幾天又回來了”一個矮小的修士對陳安靜打著招呼。
只見此人左袖空著,竟是只有一臂,這在修士中卻也難見。
“出了點意外,所以便急忙回來了。”陳安靜也是有點猶豫,不知該不該把易恒的事說出來。
“這位師兄是誰,怎么看起來有點面熟。”郝師弟看到身后的易恒,但著重看的是肩上那只閉著眼的幼鷹,隨意問道。
“額,這是易師兄,這次出去遇見易師兄便一起回來了。”陳安靜不得不老實說道。
“易師兄哪個易師兄”郝師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即臉色大變,時而驚喜時而悲痛,如此神情竟在瞬間不停演繹。
“八層之下第一人,瞬殺震門親傳,被筑基修士追殺,混戰的引發者。”一瞬間,郝師弟便反應過來,正是此人讓易門弟子驕傲,也正是此人讓自己失去左臂。
盯著易恒的雙眼變得通紅,似激動似怨恨他自己也是不清楚,只有底下頭去,沉聲說道“易師兄,請。”
易恒見他臉色變換,便知是何事,看著空空的左袖,只能微微拱手,便朝著山門緩緩走去。
陳安靜拍拍郝師弟的肩膀,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也是跟在易恒身后進入山門。
郝師弟呆呆看著易恒的背影,右手伸出捏了捏空空的左袖,最后漠然地放了下來。
“修仙乃是逆天而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如今只丟了左臂,是怪我學藝不精,與易師兄有何干系許多師兄弟不也在混戰中突破自我,踏上更高境界么”
郝師弟的眼神漸漸清明,朝易恒的背影躬身,深深一拜。
緩步踏上石階,進到門內,反而不那么急迫了,先用手拍了拍幼鷹的小頭,那幼鷹本來睡得昏昏沉沉,被拍醒之后,眼里先露出驚訝。
而后竟然有些憤怒,歪著頭盯著易恒,似乎要易恒給個合理的
解釋,但此時他哪里有心情,隨手拿出一枚靈石遞了過去。
那幼鷹馬上高興起來,小嘴啄了一下,那堅硬的靈石竟被啄去一小塊,馬上被吞下,易恒指了指旁邊的樹上,那幼鷹人性化搖了搖頭啾啾叫了兩聲。
易恒無奈,伸手比了兩個手指,幼鷹歪頭想了一下,才得意地叼起手上的靈石,一飛而起,眨眼消失在旁邊的樹林中。
這一幕看得身后的陳安靜張大了嘴,這鷹竟然如此聰慧,這靈石竟然如此不值錢了但看著易恒又沉默下來,便也不敢發聲。
一路看著從未仔細看過的風景,他只希望這石階盡頭不要那么短。
但半個時辰后,還是到了盡頭,一路上倒也不曾遇見什么人。
剛踏上乾坤廣場,入眼處便是那不曾變化的“乾坤殿”,巍峨的大殿,莊嚴而肅穆,殿門緊閉,但易恒能想象得到,大殿內那張畫像。
當日與曾玉書在此跪拜祖師,那畫像上的祖師身穿青色道服,腳踩紫金飛劍,腰掛紫色寶囊,一雙眼睛散發出犀利的眼神,直到現在還讓他心有余悸。
后來門主高念易門,以護我族類為宗旨,以護我生存之地為宗旨,今,開我宗祠,收我弟子,傳我道義,揚我宗旨,。
只是如今,那守護在何處
低下頭,他朝著與曾玉書共同修煉的閣樓走去。
后面的陳安靜見狀,知他首先要找曾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