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眾修悄悄擦去手心汗水,強作鎮定,但那微微退縮的眼神和凝重的表情卻是掩飾不住。
雷一鳴臉上剛出現憤怒之色,便感覺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射了過來,轉身看去,卻見林無風剛好扭頭回去,表情漠然,雖無任何表示,但雷一鳴卻只有無奈壓下怒火。
陳守天早已派人上去抬下古昌巖的尸體,但他卻在臺下和不遠處的伍思義一般,凝重地打量著易恒。
易恒此時心里不悲不喜,回望今生事,此時心境竟有了明顯蛻變。
一曲道盡今生事,曲終自有黃泉人。
迎著兩人射來的目光,坦然而自信,仿佛本來就應該如此一般,哪怕對方是親傳大師兄。
本來不該存在的他,如今卻成為超越大師兄的存在,只需再拼掉一人,師傅的傷,師弟的修為,筑基的希望便都有了著落。
左手一抹,兩粒極品聚靈丹便送進嘴里,濃郁的靈氣在體內爆發,頓時臉色潤紅,靈力又恢復到全盛時期,這天下的煉氣期誰會是對手
“請艮門道友賜教”易恒收了洞簫,雙手朝艮門方向微微一拱,大聲說道。
全場早已寂靜無聲,面對超越認知的存在,再也興不起議論的興趣,只有易恒的聲音傳遍全場。
伍思義雖知不是對手,但作為當代親傳大師兄,定不會有避而不戰的道理,兩樣絕招,一樣都沒有使出便走到了如此地步,試問煉氣修士有誰能敵
“易道友果然名不虛傳,伍某前來領教。”聲音剛落人便站在了易恒面前。
“伍道友及艮門當年援手之恩,曾師弟一直銘記在心,易某謝過。”易恒說著朝伍思義微微躬身。
臺下的曾玉書也是激動萬分,多年夙愿今朝終是得嘗,如今有易師兄在,修為不再寸進便又如何
“易道友言重了,過去之事不提也罷。”伍思義一句話輕輕撇開,若是此時再提舊事,恐怕艮門就要和易門徹底綁在一起了,身為大師兄,不得不慎重。
“伍道友,請。”易恒似笑非笑,這貌似憨厚的艮門大師兄果然精明。
“易道友,請。”伍思義說完便祭出艮門招牌法器,一座厚重的小山。
易恒面帶微笑,看似毫無動作,但在他身后的修士已經看見其背后六道寒光閃閃的針快速飛舞著。
背在背后的雙手也飛快捏著指決,一個又一個的巽字融入針內,那針得此加持,速度更快,當第五個巽字融入的時候,已然消失不見。
“伍道友小心了。”易恒對小山遮得嚴嚴實實的伍思義說道。
伍思義不敢多說話,瞬間再加了幾面冰盾在頭部,防著那傳說中無影無形的攻擊。
易恒不再等待,右手朝七八丈外的伍思義一揮。
臺下眾修卻很是迷茫,這一揮既未見法器,更未見法術,難道這也能傷人
伍思義卻是感覺雙手雙腳雙耳傳來刺痛,便知差距太大,若是沒有上一場的蛻變,興許還能支撐,但從上場斗法以來,這易恒竟有了筑基修士的心態。
那是對一切漠視的心態,包括修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