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州此時想起當年與師弟合力擊傷劉恨寒的情景,莫非如今將要逆轉過來
“無妨,你先將此獠內核煉化,修為想必又能再增一截,就算二人同來,也可抵擋一會,這里是我震門地盤,不來則罷,若是來了,便不要回去。”
黃山面露兇狠之色,眼里射出狠辣精光。
“是,師傅。”肖元州上前,靈液聚手成刀,輕易將那蟲族丑臉劃開,右手伸進去,不消片刻,便掏出一塊靈石大小內核。
帶著藍色光芒的內核散發出濃郁之極的靈氣,無需主動吸收,那靈氣便涌入身體,這陣陣舒暢,讓他差點呻吟出來。
“我先走了,自己小心為上。”黃山見他取出內核,交代一句,便轉身離去,在此地盤,想來并無任何危險。
只是剛擊殺這只一階中期蟲族時,地底又傳來震動,雖是震撼無比,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便毫不在意。
肖元州見他離去,也不說話,盤腿坐在蟲族旁邊,并不嫌棄那被雷擊發出陣陣惡臭的蟲族,手握內核,運轉功法,慢慢吸收煉化。
四個時辰過去,天色漸亮,一夜便過去。
透過盛密樹葉的點點亮光,柔和地射在他臉上,將他紅潤的臉映得更加紅潤。
他迎著柔光睜開眼睛,看著手上已變的毫無光澤的內核,輕輕一捏,便化為粉末,隨手一楊,那一把粉末便隨風飄散。
一顆內核換來的卻是一小截修為的增長,站起身來,運轉雄厚的靈液,輕輕一抖,渾身露水便化為白霧,融入空氣中。
感受著丹田內靈液洶涌波動,不由自信起來,如今在中期中恐怕也是厲害的存在,哪怕那曾玉書殺來,也無須緊張,就算兩人同來,想來抵擋一陣甚至打過平手也應該毫無問題。
但一想到那易恒一擊之下,竟能擊殺艮門老牌中期,那二人合力之下,竟毫發無損斬殺一階中期蟲族,他紅潤的臉上又現出一絲蒼白。
這幾日心里不斷出現一絲慌亂,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要發生,難道此二人就要來到
這里是震門地盤,到處是震門之人,更有門主坐鎮,師傅又已晉級后期,想來那兩人并無此膽子
思及此,便將心中慌亂放在一邊,越是到后面,蟲族之害越是嚴重,所有修士定然更加忙碌,豈會敢于挑起內訌
剛放下心來,正準備朝戰斗之處飛去,忽地,感覺天上有什么盯著他一樣。
靈液迅速運轉,抬頭看去。
但天
空中白云一片,并無任何危險。
靈識沿方圓四周三百里漫延而去,也無任何危急之跡象,倒是不遠處,無數門內弟子與蟲族相斗正酣。
但心里被盯住得感覺越來越強烈,危險越來越近,這是高價修士該有的預感和警覺。
身形開始急速在茂密的森林中躍動,這危險來自于高空,他不敢飛起,帶來此種危險感覺的,若不是后期修士,定然是一階后期蟲族,無論哪種,都不是他能承受。
右手一楊,一張符便化為火光消失在遠處,朝師傅飛去,若不能抗到師傅來臨,今日便是身死之時。
遽然間,他已將此次危險視為平生最大兇險,若不能過,便是死。
“肖元州,死來。”還未等到師傅回音,從天上便傳來一聲大喊,還未抬頭,便已感覺被一股靈識鎖定,無論逃向哪里,都不可能逃出此靈識。
調動渾身靈液,才勉強擺脫威壓,抬頭看去,一道人影從高空云層中飛速下落,眨眼間便已能看清那衣服顏色。
青色道服,易門中人,那面容雖是猙獰,但他一眼便已認出,正是傳說中修為不可再進的曾玉書。
殺師之仇,終是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