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一聲大叫,毛毛鷹作勢要攻擊林無風,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馬上又停了下來,那眼神雖是憤怒無比,但又不敢多叫。
“門主息怒。”曾玉書暗自松了口氣,見毛毛鷹接住師兄而不離去,便知師兄并無危險。
“此次是弟子非要去為師報仇,師兄一直勸阻弟子,但弟子實在難以忍受大仇未報的痛苦,執意不聽,最終師兄擋住雷門主,方才成功。”
曾玉書悲切不已。
“若是門主非要怪罪,就請責罰弟子,此事與師兄毫無關系。”
“哼,值此人族生死存亡之際,你二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挑起內戰,你等是想與整個修仙界為敵”
林無風眼神不變,臉色淡然,但卻已停手。
“弟子不敢,弟子今后定會全力抵御蟲族,以彌補此次冒失。”曾玉書聽到林無風聲音稍緩,便大聲說道。
“易恒已重傷,而你既能到我身旁,此事便算了,但懲罰必須要有,你和易恒,明日到我處,待我和兩大門主商議之后,給予處罰。”
“遵門主法旨。”
待林無風消失不見,曾玉書才將身體挺直,又將眾同門遣散,才回到易恒身旁,此時,易恒被提前趕過去的仇希尹剛剛救醒。
煉氣期修士得曾玉書打招呼,便紛紛不舍散去,離去之時,還在議論著今日此一幕。
原來,易師兄能硬接筑基大圓滿全力一擊竟然是真,曾師兄能在后期攻擊之下擊殺中期修士也是真。
一干筑基修士隨著燕長空的離去跟著離去,燕長空也曾查看易恒傷勢,見是真的昏迷,也不待他清醒,交代幾句,便轉身離去,離去之時,臉色變得陰沉。
其他筑基修士,僅有幾人真誠問候,風無懼面色尷尬,但最終未說出話,轉身跟在燕長空身后。
柳青衣本想拉走仇希尹,后者卻不肯,她只得作罷。
半盞茶功夫,這里便空無一人。
“還是難啊,離開甚久,燕長老已經穩定此處,如今筑基修士中,竟然只有幾人感覺進退兩難,其他人早已下定決心。”
曾玉書看著虛弱醒來的易恒,暗自思量。
三人一鷹,在這空曠的山頂,在這茫茫森林,顯得渺小無比。
“師弟可是覺得難”入夜,曾玉書隨意建了間木屋,盤坐在他面前的易恒低聲問道。
仇希尹見易恒醒來,并無大礙,便自去找師傅柳青衣去了。
“是啊,如今都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哪怕生死
存亡危機在前,人類爭奪權力之事也不曾減少,師弟不必見怪。”易恒見他有些喪氣,不得不鼓勵道。
“師兄之言有理,但若是師兄執意如此,師弟定全力而為。”
“師弟放心,讓你爭奪門主之位,絕對不是為一己之私,而是為整個人蟲之戰。”
易恒雙眼在漆黑的夜里散出精光,隨后又淡然下去,看來師弟還是要試探呢。
“既是如此,那師弟便放心了。”
“安心等待吧,沒有機會也會創造出機會。”
“是,師兄。”
二人也不修煉,只是盤腿而坐,暗自調息,暗自思索。
當初陽照射到山頭的時候,易恒與曾玉書聯袂而出,昨日林無風交代的事,兩人可不敢忘記。
飛行之間,二人所過之處,煉氣弟子無論在做何事,無不停下,低頭躬身,以示尊敬。
幾乎所有弟子,無論是同輩還是后輩,無不是聽著二人傳說長大,如今能親眼見到他二人,自然是恭敬有加,若能單獨說幾句話,更是喜形于色,驕傲無比。
不多時間,便到了林無風小屋外,二人整理衣服,拍拍塵土,落在木門外,易恒示意曾玉書,后者無奈只得上前,微微躬身,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