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易恒一邊將紫金飛劍祭在身前,一邊朝那蟲族追趕而去,此蟲一見飛劍出現,便立即躲逃,頭也不回。
他已經摸清規律,一邊不斷將靈液和巽字融入飛劍,此舉又讓他耗費了一枚筑基丹。
那逃跑的巨蟲感受到飛劍上傳來的氣息,更是偷眼看到變得發紫的劍身,飛逃得更是快。
只是那小眼里露出迷茫之色,不知易恒今次為何久久不將飛劍收回。
難道他不知這紫色飛劍根本追不上么
但憑它的智慧還是想不清楚為什么,只得一味朝后逃去。
易恒臉上露出與之前一樣無奈的表情,似乎對于飛劍速度之慢十分不滿,心里卻是暗喜。
此蟲迷茫之色雖是一閃而過,但豈能瞞住他的眼睛只是如今欺騙此蟲不僅連話都不能說,竟然連面部表情都要逼真,連眼神都不能露出半分破綻。
時機已經差不多,此地便是此蟲葬身之地。
將丹田內所剩不多的靈液注入飛劍,雖不能滿足飛劍需求,但卻也毫無辦法。
“疾”故意一聲高呼,紫金飛劍便破空而去,目標正是飛逃中巨蟲的后背。
既然那
雙蟹之堅硬無法抵擋此劍鋒利,想來全身鱗甲定也抵擋不住。
飛劍剛飛出,那巨蟲便嚇得驚慌失措,雖然這飛劍速度很慢,但身后有此利器,真正讓它如芒在背,小臉蒼白。
那臉上的窟窿不斷蠕動,一絲絲血肉慢慢長起,只是此時想要叫出聲來,還是不行。
幾個呼吸過去,飛劍還是追在它身后,但令它不解的是,若是它一直保持著這逃跑的速度,那飛劍定然永遠追不上刺不中。
而看那追來之人,臉色也是慘白,說明驅使此劍所需靈液驚人,不可能一直能堅持下去,但此人一味如此,到底為何
傷口之處正在恢復,雖然短時間不可能恢復如初,但叫出聲音卻完全可以,只需一會,便召喚同族,倒時,便是吸食此人的時候。
此蟲想著能吸食此人濃郁的靈液,能報此滔天的仇恨,臉上不由露出狂喜之色,只是這狂喜將那臉上的窟窿擠壓得歪曲,看起來更是恐怖非常。
巨蟲一邊奮力煽動翅膀,一邊偷偷觀察易恒,見他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不由略微放松。
正在此時,從正前方四五十丈處“呼”的一聲,一物從低空升了上來,它仔細一看,卻是一只一階中期蟲族。
見此,它更加高興,習慣地想叫出聲音呼喊,若有此同族幫助,那形勢更加有利。
但剛想叫出聲,卻又想起此時根本無法叫出,只得熄了此心,隨后想到反正此同族定然會看到,定然也不敢不幫,又是心安起來。
但隨即,它便發現不對,此同族竟然不是飛上來的,而像是被打上來的。
那力量竟然將它打上此處還不能停止,還在不斷往上沖去,竟然不能停住。
正在疑惑之時,藍色小眼睛里忽地又出現一個人影,突然從低空沖上來。
青色道服,臉色凝重之極地盯著它,十指急急捏著指決,一個個巽字迅速出現又融合在一起。
此人定然是將那同族打上來之人,體內靈液也是濃郁之極,但他想做什么
但瞬時,它便知道了,小眼驚嚇得緊緊閉住。
此人身前竟然由無數個巽字凝固成一道空氣墻,竟是要硬生生攔住前進的道路。
小臉上的窟窿立即不斷變動,拼盡全力想要叫出聲來,但卻只是發出“嚯嚯”之聲。
眼睛又忽地睜開,露出絕望之色,丑臉變形得恐怖之極,面對死亡,無論何種生物皆會害怕。
死亡帶來的恐懼,在這短短幾十丈距離讓它絕望萬分,但亡命之下,又豈會甘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