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我等先走。”接著轉身,做出一副高人模樣,朝山那邊飛去。
他總不可能對眾人解釋“那蟲族乃是因為他散發出的氣息而撤退,此子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唉,罷了,罷了,聲名于我已是浮云,還與小輩爭些什么如我這般才是高人模樣啊。”
才飛離幾息,忽地發現身后那小子并未緊隨,不由奇怪地轉過頭去,剛一轉頭,瞬間瘦臉便跨下來。
只見那小子慢悠悠地飛在空中,并無著急之意,這還不算什么,最為可恨的竟然像是在檢閱眾人一般,
關鍵是地面上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都十分配合,肅穆而立,又面露激動之色。
只見他時而將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對這里招招,對那里揮揮;時而朝這里點點頭,朝那里笑笑。
這,這小子臉皮怎地如此之厚
胸口一悶,又差點氣得噴出一口老血,趕緊壓制住,全力運轉不多的靈液,“嗖”的一聲,便消失在原地。
如今這種情況,他只有眼不見心不煩。
“彩雪彩雪”曾玉書輕聲呼喚還在震驚中的軒轅彩雪,只見她張大小嘴,一雙美目瞪得老大,潔白的臉上震驚且疑惑。
“終是女流之輩,未見過師兄手段,如今被震住,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曾玉書心里暗道。
“彩雪,他們已經離去,我等趕緊打掃戰場。”他不得不再次提醒到。
軒轅彩雪這才眨眨雙眼,用手揉揉有些酸酸的眼珠,再次睜開,發現高空之上,義父確實不在,似乎從未來過一樣。
而靈識掃去,整個區域蟲族皆已跑個精光,頓時,她便知道,剛才那一幕并不是虛幻,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一時間凌亂不已,只得重復曾玉書的話說道“他,他們走了”
曾玉書暗笑,“是啊,他們走了,當務之急是立即打掃戰場,統計傷亡,最為關鍵的是安撫眾人。”
“被師兄鎮住的眾多修士,何止她一人以后便會漸漸習慣。”他心里暗想。
“哦,哦,那就打掃戰場,統計傷亡。”軒轅彩雪似乎還未想清楚剛才是怎么回事,重復著他的話。
但她不愧為一方統領,聽到要安撫眾人,瞬間便清醒過來,不錯,此戰確實結束,但最為重要的是如何安撫活著的眾人。
“今次,我南方戰區,乾坤二部,大戰而勝,曾部首,風部首,立即打掃戰場,統計戰利品,統一收回,之后,計戰功,論功行賞。”
“是。”“是。”曾玉書與一里之外的風無懼大聲回答道。
“乾部戰隊,王紫衫隊長,黃戰天隊長可在立即各自打掃戰場,統計傷亡。”曾玉書雖時時分神關注整個乾部戰場,但也怕疏忽時,此二人戰死。
“在。”“遵命。”幸好一聲嬌呼和一個堅毅的聲音傳來,隨即兩道身影從密林中射出,正是王紫衫和黃戰天二人。
只是此時二人渾身是血,藍的紅的將全身道服染成雜色,難看之極。
臉色蒼白,虛弱無比,只是眼神中竟然不是絕望,而是激動和劫后余生的欣喜。
王紫衫大膽地直視曾玉書,能在此大戰中活下來,本就幸運之極,最初是抱有必死之心,此時能再次見到此人,哪里還會放過機會
曾玉書乃是后期修士,感官自然敏感之極,何況此時正盯著二人看。
立即被那火辣辣的目光刺得深痛,只見那王紫衫雖是頭發凌亂,臉色蒼白,但全身被藍色和紅色血液淋得濕透,玲瓏有致的身姿便顯現出來。
瓜子臉上,蒼白臉色配上櫻桃紅唇,自有一番風姿。
相比起臉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她柳葉眉下一雙美目,卻又不再楚楚可憐,而是射出大膽而火辣的眼神,竟然讓他有些窘迫。
“恩,王道友,黃道友,可曾受傷,若是無礙,便立即打掃戰場,統計傷亡。”眼神趕緊挪開,看向黃戰天,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