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認識的修士根本沒有幾個,誰會發傳訊符給他
想來除了勾有為之外,再無他人。
靈識掃過,不由驚訝,竟然是那胖子所發。
“斗法場,精彩比斗,余。”目前認識姓余的唯有胖子而已,既有精彩比斗,想必會有種子選手出現,那自然得去看看。
這幾天大門不出,真不知外面到底怎樣,還有,那胖子好像知道得挺多,也可以向他打聽一番。
想到這里,便隨意交代幾句,主要仍是守住起居室不可進去,待兩女信誓旦旦答應之后,轉身便出了門。
三樓中間小閣樓內應該就是傳送陣,可直接通往地底,倒也方便很多,只是并不會施法,不知怎么辦,難道還要下到一樓等人一起
隨即,他便放下心來,因為對面房間也恰好有一修士走出門,那人顯然也發現他的存在,抬眼看來。
能住進三樓,定然是種子選手無疑,說起來,后面都會是競爭對手。
二人隔著四五丈相對而望,暗自打量著對方。
易恒瞳孔微微一縮,心道,果然種子選手都不一般,哪怕隔著四五丈,都能感受到那修士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身著深灰道服,不高不矮,年紀不大,頭發披著,雙手縮在袖中。
蒼白的錐形臉,毫無活人氣味,眉毛清淡,只有一雙眼睛散發出的眼神,如毒蛇一般盯著自己,似乎找尋破綻,隨時便會朝自己出手攻擊。
他自然不會害怕,只是雙手上的經脈微微抽搐,看起來便像是隨時要捏緊拳頭一般。
臉上經脈也是偶爾抽搐,讓面部肌肉偶爾抽動,像是害怕,又像是嘲笑。
“你想向我出手”那人冰冷的聲音傳來,果然像死人一般,一點感情都沒有。
易恒輕輕搖搖頭,瞬間又是一陣抽搐的痛楚,收回眼神,抬腳轉身,朝小閣樓走去。
那人冰冷哼了一聲,也是朝小閣樓走去。
易恒余光掃過,便清楚地看到,那人出來的房間號是三零一,心里不由微微一緊,難道,此人便是一號選手難怪氣息如此危險。
兩人從一左一右同時朝小閣樓走去,顯然那人也是要去地下斗法場,不由松了口氣,這下不用擔心不會傳送陣了。
那人似乎感覺到他微微松氣,眼里射出鄙視之色。
忽地易恒發現三樓一號與三樓十四號,兩個房間竟然相對,那說明
他是三樓第一,而自己竟然是三樓最后一名
只不知其他樓層是否還有種子選手。
他先一步到達小閣樓,伸手推開,這番動作卻又讓他臉上微顯蒼白,額頭見汗,若是沒有外人,恐怕會低聲呻吟起來。
此時應該是在靜室中好好休養,那煉體訣中也提及,最好是在床上躺過一兩天,雖然不躺也沒關系,不會影響修煉效果。
但就是很痛,他此時便理解,這煉體訣上,很痛的含義。
身后那人從出門到現在一直盯著他,似乎在尋找他全身上下的破綻,思量從哪里攻擊最為有效,一擊即斃。
此時見他臉色蒼白,額頭上現出汗水,不由更加鄙視。
本來這樣連自己氣息都承受不住的人,根本無須關注,只是尋找他人破綻已經形成習慣,隨時準備出手也成習慣。
毫無感情的眼里,忽地現出迷茫之色,怎么眼前這人渾身都是破綻有這樣的人么但恰好渾身都是破綻,反而感到沒有破綻。
瞳孔也是微微一縮,眼中瞬間凝重起來,看來眼前之人各種表象都是在迷惑自己,同為種子選手果然都有厲害之處。
易恒哪里知道他想些什么,此時,他還真的到處是破綻,根本不能很好地控制身體,每處經脈都自己抽動。
站在傳送陣上,轉過身來,用眼神示意身后那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