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立即反應過來,口中大吼“防。”,準備再將盾牌擋住前方。
易恒冷笑一聲,心念微動,那修士后腦虛空之中“嗖”一聲,一道紫光閃過,便刺穿后腦,從面門射出。
那修士瞬間喪命,四五道雷火“撲撲”幾聲悶響,才擊中他胸口,差之不過半息。
兩息之間,修士已死,但那飛蟲仍是“嗡”一聲撲在他全身,不斷撕咬。
他帶著銀色一片,“嗖”一聲,沖到那修士身旁,左手一伸便將腰間兩個儲物袋摘下,還有意輕輕觸碰一下已經燃燒起來的雷火。
剛一碰觸,一陣專心的痛便傳進腦海,輕輕一推,那修士便瞬間從空中跌落下去。
落下途中,身上的雷火立即爆燃起來,還未到地面,整個身體便已被燒得化為灰燼。
申屠天此時也已趕到,凌空立在十丈之外,雙眼冷冷看著他,正要開口,但臉上忽地又浮現驚懼之色。
只見他身上布滿銀色飛蟲,不足嬰兒拳頭的飛蟲在他身上猛啃,巨顎一張一合,不斷撕咬。
但他臉上竟然只是感覺有些疼痛似的,全身也不見血跡,這飛蟲竟然沒能咬破血肉。
“煉,煉體訣”申屠天從喉嚨中低沉地冒出一句,之前想直接奪去隊長之位,哪怕決裂也在所不惜的想法,瞬間消失無蹤。
此人到底是誰如此不顯山不顯水,這實力卻已經躋身此處頂尖之列,他到底想干什么
“易道友好快的手,好狠的心。”看著他左手的儲物袋,申屠天悻悻說道,卻不敢有絲毫動手的想法。
易恒此時感受著渾身被撕咬疼痛,但也對煉體訣的效果十分滿意。
這些銀色飛蟲并不飛散,剛才那金色飛蟲的主人一死,便一哄而散,想來是個體修為較高,已經有了意識。
而此銀色飛蟲受到這修士鮮血驅動,尚處于狂暴之中,想來清醒之后,恐怕也會離去。
若是能將此蟲收服,對敵中也是很有好處,只不知此人儲物袋中是否有收服之法。
看著手中一個儲物袋和一個靈獸袋,心里微微發熱,自然也知道申屠天的意思,不由露出一絲歉意,“申道友辛苦,想不到那兩人實力如此之強。”
歉意是有,但若是想要他將儲物袋交出,絕無可能。
人是他先擊殺,戰利品自然歸他,愿不愿拿出來分享,也是他說了算。
“不錯,這其中有三人絕對是頂尖隊伍,想不到道友實力之強,不知如何斬殺那白衣修士,申某佩服之極。”申屠天眼中露出一絲忌憚,言語中輕輕試探道。
“運氣,運氣而已,那白衣修士法器奇特,但料不到我煉體訣之厲害,被我近身,僥幸擊殺,走吧,他們來了。”
易恒臉上露出后怕之色,似乎又想起與那白衣修士斗法情景。
申屠天扭頭看去,只見胖子等人氣喘息息地朝他們飛來,每個人都是血跡斑斑,狼狽不已。
他臉上露出欣然之色,似乎對于易恒的回答相信之極,只是心里卻暗罵,運氣,你的運氣那么好
“走吧,先找個地方,收拾一番,該養傷的也要養傷。”易恒自然不管他信不信,此時皺著眉頭,身上的飛蟲撕咬越來越厲害,時間長了也難受之極。
“易,易道友,這衣服不錯,不過總不能一直穿著吧”胖子看著他身上不斷蠕動,賣力撕咬的銀色飛蟲,肥肉一抖,便覺全身一陣冷意。
“滾,你以為我愿意啊,趕緊找地方休息,試試能不能將此飛蟲收服。”易恒喬裝生氣大吼道,帶頭朝一處背風戈壁巖石飛去。
胖子一縮肥頭,但臉上卻是大喜,能得休息養傷,實在太合他意。
幾人圍著三十多丈大小巖石的外圍,各自尋找一處盤坐,相隔四五丈,這是不熟悉修士間最短的距離,哪怕是同城,哪怕是臨時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