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鬧騰得沸沸揚揚的事大家也知道了,可有何看法”眼中劍氣略微掃過在座的數人,左側首座一中年修士輕輕問道。
“不過是筑基小修打打鬧鬧罷了。”
“不錯,不過此子事跡被傳開,似乎其他州修士都來了很多。”
“只要遵守此處規矩,來了便來了吧。”
上首之人沒有再次開口,只是靜靜地聽他們討論。
“貢州八府修士都尚未出手,消息便已傳到其他州府去,這其中難道有什么蹊蹺”
“亂傳消息之人定然也是有的,今日聽說那叫易恒的小修在天目峰徘徊四日之后,又下狠手,斬殺三十余修士,再次沿山脈逃走,離此越來越近。”
“此子倒是狠辣之人,算起來差不多殺了五六十修士了吧”
“那是靈米城修士太弱,倒讓其他州府修士白來了,本州八府修士,有膽子去的,兩日之后,恐怕便能截住此子,到時他能否活著”
“好了,”上首修士略一擺手,“此子確實很是不錯,若是此次不死,身后又無門派,便招入門中。”
“副門主,恐怕已經來不及。”
“為何”
“因為本門已有四個弟子聯袂前去,似乎不服此人有如此之威,要斬殺此人。”
“胡鬧,”上首修士沉聲說道,似乎對此事很不滿意,“自己守著無上功法尚未參透,便想去偷窺他人之秘訣此事不可再有。”
整個明心劍派數萬弟子,但門內其實很少,大多各自外出修煉,或是進入各種試驗秘境。
此時,一弟子匆匆進入外門長老房間,低聲說道“許長老,那姓勾的修士又求見。”
許長老微微一愣,忽地想起勾有為的樣子,搖搖手,“不見。”
“是。”
勾有為失望地走出明心劍派,今日,五萬靈石請一弟子去求見,如今又成水漂。
只不知為何許長老連見都不見。
若是說那日易恒還無頂級天才的征兆,那通過天目峰一戰,應該展現無疑,只是作為一府大派,難道不想見到如此天才
一個頂級天才絕對能為任何一個門派帶來無數榮光,更是能將門派帶向更高的輝煌。
明心劍派如此做法,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哀嘆之下,也只有希望易恒能夠撐到天姥峰,而從天目峰一戰之后,他所遇的不會越來越弱,只會越來越強。
混淆視聽仍然要進行,哪怕自己也不知道真實的消息,但一定要盡量夸大。
從這幾日來看,本府修士幾乎很少再去,出去的人數越來越少,但實力卻越來越強,實在是令人擔心。
對于他來說,真正奠定頂級天才的生死之路,才剛剛開始。
易恒此時飛行在風雪之中,但沒有一片飛雪沾身,他也并沒有故意散發氣勢震開密集的落雪。
就是這樣,平平常常地飛行,但他仿佛便是飛雪中的一片,能感受到這天地之大,一片飛雪之渺小。
又仿佛是這天地的一份,能感受到身后不再追殺上來的修士,心里無盡的恐懼。
離天目峰已經千里,在天目峰四天時間中,每天游走于不斷趕來的修士中間,每天只斬殺四個修士。
申屠天從秘境中便一直盯著他,自然知道他的功法實力,但此時卻感到他陌生之極。
這變化來自于那日三個修士加三只妖獸伏擊之后,更為明顯。
他已經絕望,知道僅憑身后四個修士,不僅不可能將他圍殺,甚至連阻攔分毫都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