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像仇希尹一般達到兩百里范圍,想必便能夠讓金丹再大兩分。
聽說金丹期的實力便以金丹而論,金丹大能夠儲存法力多,自然越是厲害。
而金丹期的修煉便以金丹為主,不斷吸收靈氣讓金丹變大,而到了金丹大圓滿,金丹便足夠大到碎丹成嬰,成就元嬰之身。
隨著一陣靈氣風暴涌來,又漸漸消散平息之后,他再次壓抑住運轉金丹,施展法力,一試威力的想法,平心靜氣,靜待心魔劫的到來。
多少天資卓絕之輩,歷練不夠,道心不堅,毀在這一步,哪怕他兩世為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雙眼一花,眼前情景變幻。
扭頭朝四周看去,心里大為震動,無數如孤魂野鬼般的身形朝前方一步一步走去,毫無聲息,只是陰風四起,偶爾一聲哭泣讓他渾身汗毛直立。
爬著移動的,斷掉頭顱的,拖著內臟的。
定睛看去,周圍之人似曾相識,特別是三個斷頭的白衣人,身后跟著三只已經被拳頭打碎的靈寵。
這正是在瑞寧山脈埋伏他的三個修士,當時還為三只靈寵能夠逃過靈識搜索而心驚。
正是那一戰讓他領悟半分道韻,但那三人頭顱皆被斬下鑲嵌于天目峰半腰,人卻在這里出現
“活著之時,尚且不怕你等,死后還想威脅于我,哈哈,可笑。”大笑一聲也跟著朝前走去,想看看前方有何玄虛。
周圍殘尸越來越多,有的是他自己親手殺死,有的是死在他眼前,但他發現,凡是出現在這里的,似乎都跟他多少有些關聯。
“奈何橋”傳聞人死之后,若是要投胎轉世,必先過奈何橋,喝下孟婆湯,忘記身前事,才能再次投胎。
而他數十丈外,便有一座橋,半截隱藏在陰霧之中,不知通往何處。
凡是過橋之前,必會先在橋頭抬起一個大碗,一飲而盡,而后繼續拖著腳步,走上橋,慢慢消失在陰霧之中。
若是沒頭的,直接從脖子口處灌進,那碗中所裝之物,也并無遺漏半分。
忽地,他停下腳步,雙眼凝視前方。
橋頭呆立著一人,似乎在哪里站了很久,右手端著一個大碗,卻遲遲不愿喝下去的樣子。
而那身著青衣道服的人,此時也正看著他。
“師,師弟”他有些驚喜,又有些惶恐。
那人的面貌正是曾玉書的模樣,無論穿著、身材、相貌、神情,絕對不會認錯。
“師弟。”他疾步向前,此時已經忘記是在心魔之中,深陷此景不可自拔。
“師兄,師弟我久久不愿離去,不愿喝此湯,便是怕將你忘記。”曾玉書見他到來,眼中放出光芒,正如每一次見到他一樣。
“師弟,你還好么”始終帶著對曾玉書的愧疚。
“呵呵,好只要師兄好就行,只是師兄為何不帶我去中州大陸不能得知此事,玉書心有不甘。”曾玉書面露痛苦之色。
他很是理解,一個可以將生死交于自己手上,視自己為兄長為手足的人,最終得此結局,無論是誰,都會心有不甘。
但當時那種情況,又如何解釋他會丟下軒轅彩雪么想到這里心里忽地一震,但隨即也露出痛苦之色。
“師弟,不是師兄不告知你,而是那傳送陣。”
“師兄,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曾玉書打岔道,似乎嫌他聲音太小,端著大碗慢慢朝他走來。
他也一步一步靠近曾玉書,只是待右手甩至身后之時,一捏指決,一道紫光瞬間出現,穿過曾玉書胸膛。
“哐啷”一聲,大碗掉落在地,一陣青煙冒起。
易恒急退兩步,但仍是有一絲青煙進入鼻孔,瞬間他便感覺一陣恍惚,似乎失去一些記憶。
“桀桀,不錯,只是為何知道是我”曾玉書胸口冒出一股鮮血,但卻沒有倒下的跡象,臉孔不斷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