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之后,兩人一前一后,在路上修士驚訝的眼神中踏進大。
而后那修士面露驚訝之色,雖是在山道之上騰躍前行,但他與前方那修士竟然一直保持著同樣的距離。
無論他多么用力飛躍,這距離不曾隔遠也不曾拉近。
易恒如清風一般輕輕落在大門前,舉目望去。
大之中,有十多修士正在盤腿而坐,前方一個年長修士似乎講解著什么,搖頭晃腦、聚精會神。
而他一青色道服站在門口,在所有修士中顯眼之極,自然將所有人驚動,十多修士瞬間轉過來,盯著他面露疑惑。
“潛入本書院有何目的”他前腳剛落地,后便傳來一聲質問。
大中一眾修士聽聞此話,瞬間站起來,面露防備之色,而前方那那年長修士也停下搖頭晃腦,抬頭朝他看來。
易恒心頭一凝,不知為何此處會變成如此傳道之室,對于一個門派而言,傳道時最忌外人打擾,偷聽是一回事,更為關鍵是打斷正在感悟之人。
“你是何人”那年長修士一純白儒生服,顯然份級別與一般弟子大不相同,此時眼中嚴厲之色讓他心臟不斷急跳。
“我找孔言興孔道友。”想來提及孔言興應該能夠化解此人眼中的惱怒。
“答非所問,山,現。”年長修士似乎存心發泄不滿,哪怕聽見孔言興之名,也不管不顧,低吼一聲,右手猛地在空中寫出一個山字。
那山字剛成便立即化為一座小山朝易恒砸來,從問話到此時不過一息時間,小山呼嘯著已砸到他口丈遠之前。
易恒忽地明白,此人不僅是元嬰修為,而且現在是存心讓自己現說法,讓在座眾人觀看他施法妙訣。
心里猛地一橫,所受之氣甚多,正找不到發泄之處,再加上剛剛突破金丹后期,正要試試威力。
當下運轉法力,不敢大意,左手一揮,口中喝道“艮,為山。”
一個艮字瞬間出現在左手,同樣化為一座小山朝那呼嘯而來的小山撞去。
“轟隆”一聲,兩座小山相撞之時,發出一聲巨響,瞬間激起狂風四散,將十多修士月白道服卷得“呼呼”著響,也讓眾人心里猛地一震。
“哼。”一聲冷哼傳進易恒耳里,他立即知道,若是剛才那修士故意為之,那現在便已經略微惱怒。
眾人心里剛緩,便聽見冷哼之聲,定睛看去,那青色道服外來修士安
然無恙站在大門處,道服迎風飛舞,雙眼散發出濃烈戰意。
眾修張大嘴,不可置信,此青衣修士乃是金丹期無疑,那一擊雖是元嬰修士隨意發出,但也不可能擋得如此輕松。
易恒自然不輕松,剛才已是用出八層之力,還占著功法厲害無比的優勢,才堪堪將此擊破去。
“山外有山。”元嬰修士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紅,右手再起,在空中揮舞,一個山字再次出現,只不過此次,他用了五層法力。
山字剛出,同樣化為一座小山朝易恒砸來,與之前似乎毫無兩樣。
但易恒心里忽地冒出一股危機之感,心知若是像上次一樣抵擋此招,絕對不行。
腳下輕點地面,形猛地朝后躍離大十多丈,左手急捏指決,口中吼道“艮,為山,震,為雷。”
一個艮字瞬間出現便化為一座小山同樣朝那小山撞去,心里雖有危機,但卻不知何處不妥,唯有退讓一步。
倒飛出大十多丈外,一眾修士自然跟著追出來,但那元嬰修士并未追出,似乎對于此擊很有信心。
易恒更加感到不妙,“轟隆”一聲,數丈之前,兩山相撞,同時破碎,瞬間化為為狂風席卷四處。
但他并無一絲喜色,相撞之處,再次出現一小山帶著更快速度朝他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