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蘇道友不必如此,易某無心之言,無心之言。”易恒見坤如山臉色微沉,便知他定然已經知道自己有取巧之嫌,恐怕現在心里有些不太愉快。
從那曲子名字來看,必是一個修仙者回首往事之時所作,這其中有多少經歷磨難又豈是這被圣魔宗捧在手心的蘇妖妖能夠體會
故而自己心念急轉之下說出那段話,確實取巧之極,不過好在已經蒙混過關。
只是當他帶著得意的眼神看向坤如山時,與他眼神一接觸,便立即明白,自己能看得出來的事,難道這坤如山會看不出來難道她長輩會看不出來
瞬間醒悟,其實除了蘇妖妖之外,大家都已看出來,但能怎么辦莫非讓蘇妖妖去闖修仙界,去感悟體會這修仙界之艱難苦楚
得意的眼神瞬時又變得好生無趣,不由大感挫敗,有氣無力地對坤如山說道“坤道友到底何事相招易某正忙著呢。”
坤如山見他從得意變成這幅樣子,也覺好笑,說道“不過只想與道友隨便聊聊而已。”
易恒此時已經興趣缺缺,根本不想多聊什么,正準備告辭離去,便又聽他說道
“一人城一戰之后,易道友與仇道友便一路傳送到臨峰城,隨后出城便消失在風雪之中。”
易恒本來無神的雙眼漸漸變得凌厲,任誰被如此跟蹤,恐怕都不會處之泰然,何況是他
但坤如山仿佛看不到一般,“但近二十之后,易道友再次現臨峰城,只不過旁跟著的是兩個筑基大圓滿男修,一路不停,直到浩瀚城。”
他十指微微用力,隨時便可捏動指決。
“在浩瀚城稍作停留,便直接傳到遷州,而后閉關不出,但坤某卻不知仇道友去了何處,想請易道友解惑。”
坤如山毫不在意,蘇妖妖也插話道“就是呢,妖妖還想跟仇道友探討道法。”
易恒雙眼一掃二人,兩人皆已到金丹后期修為,特別是坤如山,更是感覺不知深淺。
但他二人眼中又清澈無比,毫無任何敵意,反而顯得誠懇之極。
“希尹去了遠方。”他在二人四目誠懇注視之下,雖然極為不想解釋,但卻又不得不勉強回答一句。
“多遠的遠方”
“仇道友還會昏迷,你竟然放心她獨自去遠方”蘇妖妖呼道,美目怒睜,似乎要看透他心里所想。
易恒心低落,無意爭執,沉聲答道“看似咫尺,卻難以觸及的遠方。”
此時他腦海中出現那女修士淡然而冷漠的目光,以自己資質,恐怕真的難以進入易門,那易門對他來說,便正如難以到達的遠方。
蘇妖妖此時猛地站起來,“你,你怎么保護仇道友的”
連坤如山眼中也出不忍之色,隨即厲聲吼道“是誰那薛家元嬰修士”
易恒
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特別是坤如山那架勢,似乎準備將那薛家滅門一般,驚訝地道“兩位道友,這是何意”
“你,你這無心無肝之人,便是如此薄忘義”蘇妖妖首先尖叫起來。
“不錯,易道友若是貪生怕死不敢報仇,坤某可一力承擔。”坤如山面色現出狠辣之色,眼神卻有些痛楚,而前的易恒像是不存在一般。
易恒猛地一想,便知剛才回答那句話很有歧義,自己不便將希尹去易門說明清楚,而當時心低落,便隨心感嘆一句,卻料不到二人反應如此之大。
二人竟然以為希尹已經出事
這兩人還真不愧是魔宗之人,行事如此詭異,就算希尹出事,又豈會輪到他倆報仇當即苦笑道“希尹無事,只是真的去了易某不可到達的地方。”
“真的”蘇妖妖有些不信地問道,雙眼死死盯著他。
坤如山臉上狠辣之色瞬間消失,眼里出現欣喜之色。
“自然是真的。”
“那她去了哪里你為何不同去”蘇妖妖還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