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的時候來臨,腐爛的味道漸漸更濃,一只年幼的腐尸鴉落下之后,終究受不了惑,不再飛起,抬起嘴喙,猛地朝那手上的腐啄去。
這一幕驚得天上無數腐尸鴉再次“呱呱”直叫。
但那只手還是沒有任何動作,那只年幼的腐尸鴉急不可待地吞下腐,“呱呱”叫兩聲,便又再次朝手上的爛啄去。
一陣喧鬧之聲,數十只腐尸鴉瞬間落下,開始用爪子扒開黃沙。
片刻時間,便將沙子刨開,露出散發腐臭味道血。
但這群腐尸鴉反是興奮之極,不斷刨開沙子,一邊不斷啄口血。
不過腐去掉之后,里面竟然冒出一層薄薄的新鮮血,這讓它們很不滿意,似乎應該再晚來幾天一般。
但當下已經腐爛了的自然不會放過,不消半盞茶時間,黃沙便已經被它們全部刨開,露出一個青衣布條搭在上的人。
只是此時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上除了頭部之外,其他地方的都已經腐爛,又被腐尸鴉全部吞吃掉。
現在全都只是一層薄薄的血包裹著的骨架,內臟等等清晰可見。
而唯一完整的頭部還保持著腐尸鴉不感興趣的新鮮血。
還幸好薄薄的血上,經脈盡在,滲透出一點點鮮血,實在讓腐尸鴉不感興趣。
一只腐尸鴉將心臟處的腐撕裂吞進喉嚨,便隱隱看到一顆拳頭大小的心臟。
“呱呱”兩聲,所有腐尸鴉瞬間掙扎著飛到天上,驚恐地盯著那拳頭大小的心臟,不時不時便會跳動一次,“砰砰。”
腐尸鴉大概沒有見到過如此景,雖說沒有吃飽,但剩下的新鮮實在不感興趣,故而一轟而散,不時發出“呱呱”之聲一路遠去。
而此時,地上一只指骨微微動了一下,那被一層薄薄血包裹在的骨架跟著微微翻動。
接著心臟跳動開始加快,眼可見的鮮血漸漸產生,從血管從經脈將鮮血輸送到全所有地方。
此時才似乎感覺到疼痛一般,雙眉微微皺起,眼皮上的沙子慢慢滑落,雙眼緩緩睜開。
但刺眼之極的金色陽光,又讓他趕緊將雙眼閉上,似乎在回憶這里是哪里。
易恒漸漸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微微咬咬牙,口中那塊靈石已經融化不見,世上諸多修士,恐怕唯有他一人是將靈石如此吞噬。
就連噬靈族都不會這樣做,不過幸好有那一塊靈石吊著命,護住頭部,不然現在恐怕早已死去多時。
只是現在是什么時候,又已經過去多少天
稍稍休息片刻,丹
田中已經有一絲法力,想來便是那塊中品靈石所蘊含的靈氣。
但多數靈氣用來保命,現在便只剩下一絲法力。
心念一動,再次從儲物袋中移出一塊中品靈石,恰好落在左手之中,發出“卡塔”一聲,瞬間感覺不對。
靈石已經在左手之上無疑,但怎么沒有摸到靈石該有的觸感
用力抬起勾起脖子朝左手看去,“沙”一聲,頭部又重重地落在黃沙之上,激起黃沙輕輕飛舞。
“怎么會這樣”干枯煞白的嘴唇緩緩張合,蒼白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本來就黯淡無光雙眼瞬間露出絕望。
眼中看到了什么出了頭部之外,全上下,幾乎只剩下骨架,僅僅有一層薄薄的血附在骨頭之上,當然,關鍵部位倒是一件不少。
只是呢健碩的肌呢
他心里大聲吼問,雖是吼問,但也知道,這沙漠中白天如同火燒,夜晚如同冰凍,自己渾血被打爛,又埋在沙堆中昏迷不醒,也無法力附。
在這極極冷中,哪里還保得住渾血
就算沒有那些腐尸鴉吞食,恐怕自己醒來一起,全血便會離骨而去,甚至還有可能經脈盡斷,那時,恐怕更為嚴重。
只是,現在便不嚴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