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然聽他這話,眼里閃出一絲異光,但隨即又露出佩服之色,低聲道
“我知道了,還有易恒與陣法堂諸葛無雙似乎也朝西邊去,此去定然會遇上,又該如何”
“這便是為兄佩服秦勝天之處,為兄當年只顧增強自身實力,卻忽視外部力量,等到醒悟過來之時,已是晚矣,那諸葛無雙定然是幫秦家而去,易恒。”
“易恒,也。”周承然右手猛地一揮,兄長既然能將仇希尹舍棄,姑且不論感情是真是假,但此種決心之下,誰人能夠幸免
“不,不可,仇希尹的意見只是代表一種傾向,得她不一定得天下,但易恒卻不同,必須爭取,再說,他雖前往西邊,更大的可能不是投奔秦家,而是救人。”
“救人那兩人可是在北邊晚霞之冢”
“呵呵,誰能料得到他此行的之意呢正如當初,在試煉之地,誰能料得到他那舉動,竟然能將噬靈族一擊而潰”
周承然暗自松口氣,既然無須與他敵對,自然是極好的,至于他想什么做什么,只要不是明確投奔誰家便可。
“好,那我這便快速去追孫博達他們。”
“恩,此行,說重不重,畢竟離最終的逐鹿之戰還早,但也絕對不輕,畢竟這是一開始的布局,秦家布局多年,想要一朝而破,便只有下得狠手。”
周承浩臉上狠辣之色一閃而逝,他知道,兄長是提醒他不可心慈手軟,更不可猶豫不決。
他現在想起四天前與兄長的談話,剛開始感覺混亂不已,得兄長指示之后,覺得無比清晰。
現在,在距秦家南方萬里之處,獨自面對一切時,又感覺他腦海中一片混亂。
這其中涉及到兄長的個人感情恩怨,不然他豈會不親自出手
又涉及到家族未來數百年發展,這直接與自己等人息息相關。
還涉及到易恒與秦家恩怨,與自己等人的情誼。
更有天下萬千家族站隊,總堂中各堂傾向,憑他的腦袋顯然完全不夠用。
好在有兄長在,無須他多動腦筋,身后孫博達等人四十多元嬰修士,也絕對能阻擋任何前往秦家的修士。
秦家此時東有殷家攔路,北邊有自己周家,沒有外力,又能掙扎出什么名堂
“各位道友請留步”
“您,您是申道友”
“哈哈,不錯,道友眼神之利,一語而中,申某佩服”申屠天眼中神采飛揚,臉上堆滿笑意,只是拱著的雙手微微握緊。
“申道友莫非是勸我等投奔殷家”
申屠天臉上笑容微微凝固,但又很自然地解凍,大笑
道“哈哈,各位道友知我申某之名,榮幸之至,知我打算,更是佩服之極。”
四五個元嬰初期修士將手放下,其中一人見他笑容可親,當即說道“申道友乃是開天堂出來之人,最近數年一直為殷家奔走,天下誰家不知”
申屠天聽這言語中有諷刺之意,但也不生氣,誠懇道
“申某開天在即,自然希望這萬千家族不起混戰,若是殷家能盡快將神鹿追回,豈不天下太平天下修士誤會申某甚多矣”
“申道友當真開天在即”
“確實如此”
“不知開在何處”
“神鹿走投無路之處,便是開天之處”
“不知何時可開”
“天下各家齊集之時,便是開天之時”
“殷家能勝否”
“這便要看各位道友是否協助殷家”
眾人面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也不給出確切答案,紛紛告辭離去。
申屠天看著數人離去的背影,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片刻之后,一道艷麗身影從天而降,雙手摟抱住申屠天健碩的腰肢,撒嬌道“天哥,這幾人不過元嬰初期而已,又豈會影響殷家勝負”
申屠天感受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緊緊貼在后背,不由一陣發熱,喉嚨里“咕嚕”一聲,吞下口水,這才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