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帳篷外傳來一陣陣馬嘶人吼聲響,顯然犬戎部這些年被欺凌得厲害,此時得知要與蒼狼部一戰,皆是興奮之極。
草原兒郎,何時害怕廝殺
黃狗仔手腕雖是疼痛,但卻不再叫出聲來,只是臉上表情顯露出激昂之色,內心激動,身體起伏不定,雙眼怒睜,眼神中卻帶著期盼之色盯著易恒。
易恒不為所動,盤坐如山。
食指和拇指夾著他的手腕,繼續調動法力,不斷朝他堵塞的經脈沖刷而去。
“你若是想半途而廢,那你犬戎部便等著被合并,或者是被趕出草原”
黃狗仔聞言,眼神瞬間黯淡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將激動的情緒用力穩定下來,低下頭去。
只聽他痛苦地道“若要戰死,自然要同阿爸一起,要同部族兒郎一起”
易恒知他在想什么,低笑一聲“怎么難道你以為就算傳你內力也來不及了”
“我部族數年來,一忍再忍,一讓再讓,今日,退無可退,再退唯有消亡”
帳篷外傳來哈日瑙海的吼聲,黃狗仔聽得清清楚楚,身體又開始有些顫抖。
“戰,戰,戰。”
“戰,戰,戰。”
一開始是兩百多男兒粗莽的吼聲,而后,整個部族無論男女老幼皆是大吼起來。
“戰,戰。”黃狗仔低聲呼應,神情再次激動,似乎已經忘記了法力打通經脈的舒暢,也忘記了手腕上傳來的疼痛。
但隨即反應過來,停下呼應的戰字,痛苦道“內力修煉如同阿爸一般,常常閉關數年,師傅覺得此時還能來得及么”
又想沖出去一戰,但手腕又被緊緊捏住,雖然看不出易恒用力的樣子,但他卻掙扎不開,稍稍一動,便覺骨頭欲裂之痛。
“好眾兒郎果然是草原豪杰,我哈日瑙海有如此多生死兄弟、部族兒郎,再加上內功有所成就,又豈會怕了他蒼狼部戰”
“戰,戰,戰。”
熱血沸騰的吼戰聲再次讓黃狗仔心神澎湃,剛要跟著大吼,忽地感覺一股清涼無比的氣息傳遍全身,瞬間,他心神沉浸在此舒暢清涼之中,忘卻外界一切。
充血的雙眼舒服地閉上,只覺渾身清涼氣息先是毫無規律地胡亂流動,但片刻之后,便如同得到命令一般,匯集在小腹下寸許之處。
他頓時感覺小腹飽滿鼓脹,左手不由伸出,撫摸著小腹。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小腹如同之前一般扁平,似乎還凹下寸許。
“報蒼狼部五百余騎,已到二十里外。”
一聲吼聲傳進帳篷中,黃狗仔沉浸在小腹漸漸發熱,繼續發脹中,自然沒有聽到,但易恒卻是眉頭微皺。
犬戎部不過兩百多人,而且很少經歷過真正的廝殺,又如何是蒼狼部對手
“五百余騎哈哈,他果真看得起我,來啊牽我戰馬”
“出發”
“駕,駕,唏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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