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可怕的是,人數眾多的一方殺氣騰騰,隊列森嚴。
雙方并未一見面就開戰,此時相隔百丈左右,相互觀望打量。
“哈瑙海,你還是這副樣子但這次終于像個草原人”
只見對方隊伍之中忽地傳出一道聲音,隊列中立即讓出一條通道,一騎緩慢從通道中走出來。
純黑戎馬,雖不高大,但哈瑙海眼里卻露出羨慕之色。
這絕對是草原上最早被馴化的馬種,也是爆發力最強、耐力最強的馬。
體態結實、粗糙,頭重額寬,四肢粗壯,蹄質結實,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條件下生存。
他對于馬背上昂首,一雪白羊皮戎裝之人置之不顧,反倒是緊緊盯著那人的馬,半響不答。
那人站在隊列前方,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也不再說話。
哈瑙海打量半響,眼神才慢慢上移,當與對面那人眼神對視之時,雙眼不由微微瞇起。
只見那人雪白羊皮毛絨衣,腰掛三尺彎刀,刀柄金光閃爍。
頭發長披,微微隨風飄動,面色白皙,眼神虛弱而略帶譏諷,并不像是草原上游牧民族。
腰雖直直立,但卻顯得瘦弱無力,與下的結實黑馬半點不般配。
一陣風從草原遠處吹來,卻無法穿過兩軍隊列,此處空氣,似乎隨著兩人的對視漸漸凝固。
“毛伊西格,你也還是當年病弱的樣子若非我不舍族人兒郎,你又能奈我何”哈瑙海眼里露出回憶之色,忽地沉聲回應道。
“哈哈,當年虛弱的羔羊已經不是了,來,試試”
哈瑙海眉頭再皺,似乎想不出他有什么底氣一般,但隨即牙齒一咬,朗聲道“好試試”
兩人眼神再次交匯,似乎在兩軍之間激出點點火花,氣氛瞬間變得蕭殺,雙方一觸即發。
但兩人并沒有立即動手,只是在各自馬背之上慢慢積蓄氣勢、運轉內力。
“原來當年虛弱的羔羊,已經修習內力,呵呵,難怪有如此勇氣,但切莫忘記,我絕不會留手”
“哈哈,你的絕,當年便已知道,無須再次提醒,不過當年只能旁觀,今卻可親自動手,實在爽快”
“哼”哈瑙海似乎提起當年之事很是惱怒,后的胡勒根卻有些迷茫,顯然也不知兩人乃是舊識。
“毛伊西格,你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毛伊西格后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令他眼神中露出不服之色。
“難道以我的境界,還不足以勝過他當年他可是只得到小部分功法再說,不是還有你在么”
“唉也罷,你且試試,若見勢不對,我會親自出手”
毛伊西格似乎心緒大定,雙眼猛地出精光,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黑馬受痛,也不叫喚,立即狂奔而出。
“噠噠噠噠。”
黑白影子瞬間便已沖出十多丈,朝哈瑙海激而來。
哈瑙海見狀,也不說話,大笑一聲,右手一拍馬背,下棕紅色馬也猛地沖出,朝對方迎去。
兩旁數百人眼神緊緊追隨兩人,五十丈,二十丈越來越近。
胡勒根眼神發直,握緊刀柄的手,不由再次用力,關節已然發白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