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七人的座位,現在伯服太子等占了三個,便只剩下四個。
老聃座在太師椅左側第一個,那年輕人坐在他右側,高大中年人坐在最下首。
太師椅右側則是與太子同來的兩人,而最后一個位置,竟然無人敢坐。
老聃回首望去,之前在他身后,要與他同臺論道的名人異士竟然一個都不敢上前,他也不勉強,僅僅輕輕搖搖頭。
伯服太子坐定之后,見還空著一個位置,微微思索,便知緣由,故而面露得意之色,笑道“看來,還是我的道是大道呢哈哈”
他雙眼朝下方掃視。
剛才那四五個華服官員見他眼神掃來,不由面帶激動之色,眼神期盼,微微躬著身子,一副愿意為他赴湯蹈火的樣子。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他眼神一掃而過,竟然移到高臺右側那高大的身影之上。
“這位漢子,你不認可我的道你若認可,便可上臺來坐,否則,只能坐地上了”
伯服太子眼里帶著嬉戲之色,不斷打量著易恒。
易恒被他打量,被全場人打量,也不驚慌,反倒是心里暗嘆一聲,這周朝到此為止并非無因。
這伯服太子定然就是褒姒的兒子,姬伯服,而臺上那年輕人卻是周幽王的長子姬宜舀。
歷史上記載,周幽王因為寵愛褒姒,故而廢長立幼,導致周朝內部不穩。
而西周至周幽王結束,東周從高臺上的姬宜舀東遷都城開始。
“太子費心,我的道便如水流、如清風,去留隨意,來去自如,而這天下,沒有水不能流過之處,沒有風不能吹去之地,所以。”
老聃雙目再次發亮。
伯服太子眼神猛地凝固,沉聲問道“所以什么”
他右側兩人對著下方軍士作出手勢,顯然只帶易恒說出不認可太子的道,便要立即揮刀將他斬殺。
瞬間,整個院落空氣凝固,眾人像是馬上要看到他人頭落地、鮮血橫飛一般,屏住呼吸,眼中現出興奮之色。
“不可。”老聃低聲呼道,卻被伯服太子扭頭制止,再次問道“所以什么”
易恒輕笑一聲,對于前方像是要猛地揮刀斬來的軍士不以為意,低聲道“所以,我便如清風水流一般,這場中位置,沒有我不能坐之處”
“狂妄”
“放肆”
臺上兩人瞬間大吼,老聃剛松口氣,卻又馬上將心提起。
“哈哈,好,好,除了父王與母親之外,我還未曾聽見何人如此大膽和自負,你且說,你想坐哪里”
伯服太子怒極反笑,老聃身旁年輕人目露異光,高大中年人坐直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