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伯服太子冷哼一聲,收回目光,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本太子也不強人所難,那漢子,若是讓你坐那個位置呢”
年輕書生見他目光移開,渾身一松,差點跌坐在地,但此時見他右手移動,便也被吸引住心神,眼神不由順著他右手所指之處看去。
只見伯服太子右手所指之處,正是剛才發話的那五個官員之一。
身著華麗大夫官袍,頭戴高冠,滿臉正氣,此時見伯服太子右手指向他,頓時激動起來。
對伯服太子回了個眼神,便扭頭對易恒道“你這山野莽夫,口出狂言,不是想坐哪里便坐哪里么不是如水似風么可敢來否”
“伯服太子,今日時辰不多,不如我等便立即聽太子論道如何”
老聃面露無奈之色,生怕他們再次發難,不得不開口說道。
伯服太子收回右手,得意一笑,故作迷茫道“哈哈你三人果然是一伙,聽我論道論什么道”
“自然是太子領悟的大道”老聃聲音越發小聲。
“哦我領悟的大道,你這小史,年老昏庸,看來難以勝任史官之責,更是難背負圣人之名,何不請辭還鄉,安養天年”
此時,老聃身旁的年輕人似乎忍無可忍,猛地起身吼道“伯服,此乃父王都很敬重之圣人,你怎可無禮”
伯服也猛地轉個半身,喝道“父王很是敬重,便由得他助你準備造反”
“你這是何意”
“有圣人相助,難道你不想奪回太子之位”
“你,你血口噴人”
“這鎬京第一樓便是你的產業,你倆多次攪合一起,連酒樓對聯都是他親手所提,什么“道道非常菜,洞洞還有天”,我看,你倆是明里是以道會友,實在暗地里,哼”
姬宜舀面色漲紅,手足無措,但此時也似乎也放開一切,怒吼道“一派胡言,我自修道養生,又哪里還有權欲之心,如你此等小人,心里所想,便以為天下人都如此所想。”
姬伯服聽他怒罵,也是暴跳如雷,向前跨出一步,抬手欲打,但剛舉在空中,便被左側兩人急急拉住,勸道“太子慎行,此恐怕是。”
姬伯服顯然也不是蠢笨之人,當即反應過來,若是他故意激怒自己,等自己動手之后。
“哈哈,差點受你所激,你等的不就是我犯錯么我偏不,哈哈,那漢子,看夠了讓你去坐那里,若是你坐不到他位置之上,今日本太子的怒火,就只有發在你身上”
他冷靜下來,但胸口一股戾氣實在憋得難受,猛地坐在太師椅上,朝易恒看去,待見他面上竟然帶著一絲笑意,胸口憋著的一股氣,讓他感覺胸口差點爆炸。
易恒雖知帝王之家,定然是權欲相爭,矛盾重重,更何況一個是前太子,一個是當朝太子
但料不到今日本想聽聽凡人論道,以解閉關煩悶,竟然能夠親身經歷這一幕。
想來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今日只是尋常一次罷了。
當下,也不回話,收起笑意,朝四五丈開外的官員看去。
只見那官員一臉堅定的樣子,眼里又露出一絲笑意,似乎等著看他笑話一般。
“呵呵,也罷,便讓你等看看我的大道。”易恒沒有半分猶豫,抬腳便走。
從左側到右側,要經過攔路軍士的橫刀,要經過密集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