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中十二丈靈魂身軀微微抖動,面上帶著驚恐之色急急捏動指訣,一個個丈大坤字在紫府中瞬間成型。
“元嬰期”
一聲冷哼傳來,讓他心里再次一驚,飛劍雖然未動,但飛劍的主人已經到來。
“嗖”
一道身影凌空站立在飛劍之下,與他相距二十丈。
“元嬰期也敢來此莫非是活膩了”
紫金道服,高瘦身材,馬臉右面一道翻肉的疤痕很是嚇人。
稀疏的白眉下一雙犀利的眼神從三角眼中射來,殺氣與疑惑之色顯露無疑。
“前輩,晚輩并非故意”易恒不敢直視他雙眼,低頭之時隱約見到他胸口處的字跡“任開暢美帝奇”。
“九五二七黛麗絲名字都沒有,那就是私人仆從了”
“正,正是”
“哼若非你這套道服,我早已把你斬于劍下,滾滾出這片區域”
“咻”一聲輕響,空中徘徊的飛劍瞬間化為一道光影消失不見。
易恒再次將腰身壓低,連聲道“是,是,晚輩這就離去”
“哼”
來人似乎懶得回話,冷哼一聲便縱身急速降落。
呼吸間,便已消失在空中。
易恒此時才敢運轉法力止住額頭的鮮血,但抬起頭來之時,面部早已被鮮血染紅。
額頭的傷口很細,但卻有尺許深。
帶著熱氣的鮮血從額頭流下,將鼻子、嘴唇染得通紅。
兩三息后,鮮血在疾風中凝固,腥味也漸漸消散。
他伸出舌頭,舔舔嘴邊的鮮血,鮮血獨有的腥味和咸味傳進腦海。
眼里射出的惱怒之色一閃而逝。
此人不是化神巔峰便是化神之上的煉虛期。
這是他被飛劍刺中時的第一反應。
從飛劍射出到隔開額頭,不過瞬息而已,意識雖指揮避讓,但身體根本反應不及,飛劍便已疾馳而過,可想而知這速度之快。
他深知,就算有這套代表家族的道服,但剛才真的躲閃不及,恐怕也會被飛劍射穿腦門、身死道消。
用力壓下胡亂跳動的心臟,不敢在停留,抬眼選定西方某處,疾馳而去。
伸出右手捂住額頭的傷口。
傷口不再流血,甚至疼痛都已止住。
但帶來的恐懼之感,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沒有任何多余的話,出手即是殺招。
沒有規則,只有殺戮,便是如此
盞茶功夫,他經過一片片區域之時,不敢多作停留,沿著區域之間的空隙,越飛越低,漸漸能看清區域之間街道上息壤的修士人群。
此時,仔細打量那些修士居住的矮小土包,才知是一個個凸起的石包,中間被挖空,當成居所。
令他驚訝的是所有石包似乎是從大地中生長出來的一般,與地面連成一體,就連一道道圍墻,也看不出任何人為堆砌的痕跡。
百丈之后,空中飛行的修士仍是不多,偶爾見到一兩個,帶著防備的眼神一閃而過。
經歷剛才的兇險,他不知是否在空中飛行也有禁忌,故而瞅著稀疏的街道,落下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