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將你從高專擄走的人拋下了你的尸體,做得很完美。所以大部分你的同學,現在應該都以為你已經死了。當然,可能要去掉一直堅持不懈在上報申請重新調查的悟同學。”
“但我沒有死,”夏油杰干澀地說,“我很好,并且三天后我就可以出院了。”
“是的,當然,夏油同學,但你要明白,在社會意義上被認為死亡可能有時會帶來悲傷,但另一種意義上,沒有比這更好的、適合隱藏的機會了。”帕麗斯仿佛在告訴他什么秘訣,“你沒有如果用你原本身份做起來,不是很方便的事情嗎”
“怎么會有那種事情”夏油杰反駁。
“沒有嗎”
帕麗斯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她用那種“好寶寶快睡覺”的語氣說“很辛苦吧,夏油同學。”
“”
“我一直呢,都對高專的教學制度有很大的不滿。十六七歲的小孩子被選到高專就接受任務,然后早早夭折,沒有比這更資源浪費的事情了。”
“夏油同學應該知道吧我也是高專的畢業生,”她垂下眼睛,“但也是唯一畢業了的一個,而我那一屆,最開始的時候有三名同學。”
夏油杰看著她的臉龐,不太困難地從其中發現了一抹悲傷。
這個一直以來在高層間如魚得水、有時甚至作為權力代表的女人平靜而不帶感情地說“我的同伴們都死去了,兇手是咒術界的高層。”
“想問原因”她抬起瀲滟的眼睛,“夏油同學應該也知道吧,關于所謂的平衡每當一個強大咒術師誕生,就會相應有更強大的咒靈蘇醒,這幾乎是每個咒術師的共識了。所以五條君從小就面臨刺殺,而我比較幸運,一直到進入高專才被大家看見。”
“咒術高層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比起麻煩地到處處理咒靈,不如直接處理過于冒尖的咒術師更加方便我們本來就任他們宰割。”
“只用在下達任務的時候,隱瞞實際的難度檔次,對我這種實力來說,其實就是從蒼蠅進化到了老鼠,沒什么所謂。”
“但我的同學就在這種難度異常的意外中死去了。”
“夏油同學你們這屆倒是比較恰好,五條同學和你都很強,家入同學則是極為罕見的醫師,高層不敢動,所以上到二年級了,也一直沒出什么問題。”
看著夏油杰蒼白的臉,她輕柔地說“但是,你們還有兩個學弟吧”
“好像現在都還是三級咒術師的樣子,你猜猜他們什么時候出事”
夏油杰攥緊了病床的被子。
良久的沉默,他說“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我已死的身份,去把那群高層全處理了”
但他又不是傻子,高層全死了對他們來說都不是難事,但是接下來誰上位帕麗斯嗎
“如果制度是腐朽的,內部材料再怎么更換也只是無用的掙扎,而且夏油君,你沒有這么思考過嗎咒術師變強了,咒靈就變強,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堅守了千年的咒術師,就像用拿手把漏水的水龍頭堵上一樣。”
“那也不能不做,”夏油君悶悶地說;“沒有咒術師的話,普通人會像螞蟻樣被碾碎在咒靈之下的,他們會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