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期間酷拉皮卡還在獵人的指導下鍛煉念能力的各種衍生用法,他也試探地邀請過妮翁是否要一起訓練,妮翁搖搖頭。
她已經放棄掙扎了,關于體術方面的提升對她這個當了十六年千金小姐的嬌弱少女來說,也最多是戰斗力從零變成零點二的區別,再也不會有更大的提升。酷拉皮卡卻不讓,他說哪怕是零點二也比零好,所以每天把妮翁拽起來訓練體能。
念能力者的體力訓練的強度和時間都不是妮翁可以理解的,她被迫開始負重跑步、跳繩、練習防身術,每天酷拉皮卡都跟在她身后,動作慢了就要推她一把。妮翁每天都渾身酸痛,跟之前在勃拉姆斯安排的住所里每天只用給自己洗洗衣服掃掃地、飯菜還有別人幫忙做的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酷拉皮卡完全不管妮翁散發的負能量,他就沉默不語地每天把妮翁轟起來,然后板著一張臉催她鍛煉。妮翁最開始苦哈哈地一邊跑一邊還在說“這有什么用嘛”,到后面已經跑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拿一雙藍眼睛惡狠狠地瞪酷拉皮卡。
“沒有用,”酷拉皮卡很輕松的地跑在她的身邊,看上去氣都不喘,“有一屆獵人考試的考題就是長距離長跑,耐力是獵人的基本素養。”
“我我又不是獵人”妮翁喘著粗氣汗如雨下,艱難地說。
“總比你每天悶在房間里想東想西好,”酷拉皮卡冷酷道,“你看,你現在連打想我都打不著,鍛煉鍛煉,說不定以后死之前還能扇敵人一巴掌呢”
“”妮翁完全沒想到看上去清秀標志、面如好女的酷拉皮卡竟然還有成為健身教練的潛質,她知道自己細胳膊擰不過酷拉皮卡的細胳膊,只好悶頭繼續跑,一邊跑一邊在心里懷念溫柔的勃拉姆斯,到后面跑到魂都要飛走了,腦袋一片空白,已經什么都想不出來了,衣服在夏天的烈日里像是被汗水澆透了,卻還在向前邁步。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滅族的那一夜,靈魂都在這種機械運動中逐漸騰空,四肢變得輕飄飄的,所有壓在身上痛苦的苦難都在羽化消失。
酷拉皮卡看著看似嬌弱的妮翁已經快要昏迷了卻還在往前沖,心里也有些驚訝,但他隨即就想到妮翁心里的復仇火焰燃燒得同樣旺盛,只要給她一個推力,她就能不斷沖下去。
不過酷拉皮卡還是拉住了她,當鍛煉過度的時候,帶來的損傷就會比增益大了。他拉著妮翁一起去買了冰水,在炎炎夏日里倚在門口喝著,這個天氣不只是行人,貓咪和小狗都不愿意出門,只有電纜線上停著一排小鳥,歪著頭打量這對少年少女。
妮翁擦了一下汗,感覺喉嚨里都泛起了血腥味,她看酷拉皮卡正在望著遠方,就側頭也看了一下,但她頭暈目眩,雖然已經沒跑了,但還感覺自己在往前邁步,整個地面像地震了一樣往前涌動,所以她根本看不清遠處有什么。
“鳥。”酷拉皮卡解釋,妮翁應了一聲,酷拉皮卡說“別劇烈運動后馬上就倚著,拿上冰水我們走回去。”
妮翁完全不想說話了,拖著疲憊的腳步邁著步,她自然沒有看到樹上的那群鳥中有兩只烏鴉歪了歪腦袋,紅色的眼珠注視著兩人消失在街道。
五條千秋遲疑地想都知道出來鍛煉了妮翁現在,看來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