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對兩人的到來有所反應的就是與謝野晶子,她看到五條千秋后挑眉笑了一下,說道“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話音一轉,她的下一個問題立刻尖銳起來“說吧,做了什么事才搞得滿臉都是血”
“可以先給我介紹一下情況嗎我之前一直在沙發上睡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現在的五條千秋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什么東西都不清楚。
想要拿到角色,就必須完成任務,如果什么信息都不知道,那永遠也完不成。
所以他選擇直接開口詢問知情人。
“在睡覺“
與謝野晶子似乎并不是很相信,但還是解釋了起來“有人死了,割喉斃命,死者是”她指了一下侍女的方向,“這位發現的。她大喊大叫,把當時在閑逛的我,還有那邊的兩個少年都吸引了過來。”
“現場已經勘察過了,沒找到兇器。然后這個侍女說要給少爺送水果,拿著托盤就匆匆忙忙走掉了。”
“沒過多久我們聽見了她又在尖叫,然后就看見了滿臉血跡的你。”
與謝野晶子表情變得有些復雜“我當然也知道,找兇手要講究證據但是死者是割喉而死,你又剛好滿臉都是血,嫌疑實在是大得離譜啊。”
五條千秋“”
謝謝,他現在也覺得自己嫌疑很大。
但是總不能真把自己關進去,他試圖掙扎一下“我一直在睡覺,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與謝野晶子的表情變成了[我看你還能怎么編],五條千秋后知后覺地發現,似乎每一個兇手在狡辯的時候,都會說出類似的話。
他閉嘴了。
其實他那臉上的血,是系統操作失誤所致。系統隨機安排合適的身體的時候,會不可避免地將這具身體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也一并復制下來,然后再一一修復。
五條千秋的系統的確也是這么干的,但是它漏了一件事
“清理”
這導致那些傷口雖然被修復了,留下來的血跡卻都還存在。其實五條千秋也在納悶,這個軀殼到底是受了什么傷,才會弄成現在這樣,身上就沒什么干凈的地方。
但是這種理由肯定是沒法說給與謝野晶子聽的,五條千秋最后想了想,試探道“我說我這是流鼻血流的你信嗎”
與謝野的表情從[我看你還能怎么編]變成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不是你做的,就不要心虛。”她勉強稱得上是安慰地說了一句,五條千秋乖巧地點點頭。
那邊的兩個少年一見面,就又粘在了一起,仿佛三歲小孩一樣的在沙發上擠來擠去。據與謝野介紹,白發的叫五條悟,黑發的叫夏油杰,都是咒術高專受邀來參加婚禮的。
于是五條千秋又得知了一點他現在正身處一場婚禮中,不過婚禮還沒有正式開始,新郎新娘都還沒有出現。
聽到這里,他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自從醒來之后,麻煩事就層出不窮,現在這種莫名的預感只能徒增壓力。
五條千秋默默蹲下身,想收拾一下地上的狼藉。
之前侍女在見到他尖叫的同時,手里的托盤也掉到了地面上,上面的水果等等灑的遍地都是,后來也沒有人去管。
五條千秋有些輕微潔癖,忍不了這種垃圾一直留在地面上;而且另外一方面,他也想拿一些事情轉移注意力。
西瓜肉已經完全爛成了一灘稀爛的餅,這種其實很好吃的水果摔爛了就有點惡心。
一邊撿,他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到底怎么樣才能最快地解決這個案件,拿到自己的新馬甲。畢竟馬甲都自帶異能力,一旦上手頓時安心許多。
撿著撿著,他突然手被刺了一下。五條千秋微微一愣,把手整個朝托盤底下探過去。
冰。
小小的一塊冰凌,已經化了大半,靜靜地躺在瓜皮里。
冰凌的末端異常尖銳,已經稱得上是冰錐了,上面殘留的淡粉色汁水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流,在地上暈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