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現場,被安上了名為恐婚的decuff。
可以,非常可以,充分體現了非就不要當賭狗,會變得不幸,啊不,更不幸。
系統在唯唯諾諾地認錯,說是自己眼拙,沒有看清人物資料就擅自安排了角色。但是五條千秋知道這也不能全怪系統,人物資料他清楚,一掃過去全是廢話,半天都找不到重點。
這次失誤要怪還是最得怪總部那又臭又長的任務資料,還有就是自己那令人發指的霉運。
五條千秋揉著眉心,接過了與謝野遞過來的熱茶。在拿到異能的五分鐘之后,他終于勉強適應了這個慘絕人寰的debuff。
腿依舊是軟的,冷汗也依舊在流,跟身上原本的血跡混在一起更是讓他頭皮發麻。但是五條千秋現在總算是能坐起來,說點人話了。
交代了自己對兇器的猜測后,與謝野晶子就拍醒了侍女,侍女也很快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總之案件算是圓滿完成。
五條千秋本該找個機會趕緊換臉跑路,但那股從心底升起的恐懼感讓他一直心底發涼,實在是沒法動。
而且那股不祥的預感在案件解決后并沒有消失,反而在隨著時間持續增長。五條千秋手里捧著茶,心里有些打鼓。
無論如何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婚禮這個場景對于他的馬甲來說簡直就是天克。
系統在給他打氣[加油,戰勝恐懼,堅持就是勝利,奧利給]
五條千秋倒也不必。
與謝野晶子在給他端了茶后,看他沒有大礙,就去處理侍女的事情了。可以聽見她皺著眉在講電話“莫西莫西社長,這里與謝野,事情處理好了嗯,沒有引起太大的爭端,不影響婚禮正常舉行。”
聽到“婚禮”兩個字,五條千秋感覺自己心里頓時又是一梗,不得不撫了下胸才把氣喘勻。
看見他的動作,沙發上的白發少年突然笑了。五條千秋知道白發少年的名字叫“五條悟”,姓氏相同,八成是自己的親戚。
本來他還擔心了一會兒五條悟會不會過來扒自己馬甲,但是直到現在,白發少年都沒有展露出絲毫和自己打招呼的打算,于是他也把心放下一半。
可能是不熟的親戚吧。
給五條悟貼了個標簽,抿完最后一口茶水,五條千秋感覺自己能起身走路了。
他忍著惡心緩緩站起來,扶住椅子,覺得自己像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與謝野晶子看他艱難的樣子,說道“你真的還好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治療一下”
不祥的預感在與謝野說完這句話后極速攀升,五條千秋快速回復道“不用了。”
“好吧”與謝野很是遺憾地不吭聲了。
五條千秋終于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甚至還能往前走一步。他感覺這一步不是普通的一步,是全體宿主的一大步。
這恐懼效果,未免也太強效了
正準備艱難地繼續往前走,五條千秋跟與謝野打了聲招呼,說自己實在不舒服,想去衛生間吐一會兒。
事實上是鉆進洗手間就換臉跑路。
心里算盤打得嘣響,五條千秋伸手去推門,但是在那之前,門就從外被拉開了。
一個新的侍女端著托盤,白臉紅唇,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兩人面面相覷,侍女慢慢張開了嘴,五條千秋預感到她準備開口叫了,連忙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