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妮翁的說法,是她“討厭自己的展覽會上有外人出現”,所以算是她小小的反抗。但是這種任性的舉止只會徒增偵探社的麻煩。
他們到現在也沒能獲得展覽會府邸準確的地圖,以及諾斯拉家族最近樹敵的相關情報。與謝野晶子都很搞不明白對方既然態度如此惡劣,為什么還要花時間去找人保護這位大小姐。
明明妮翁滿臉都寫著“我不想要保鏢”。
不論偵探社方面如何咨詢,得到的都是“對不起,我家老爺說不方便透露”,最后任務退而求其次地把目標定為了“保護妮翁小姐”,而不是原本的維護治安。
現在太宰治就選擇了就地詢問知情人士,他不是不想從委托人方面入手,但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腳底跟抹了油一樣,在商議完基本事宜后馬不停蹄地跑了,太宰治居然沒能追上。
他們的大小姐如果也有這種逃跑功力,那想必她的安全沒有任何費心的必要。
聽到了太宰治的詢問以后,少年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然后他說道“之前沒有發生什么妮翁小姐一直在和那個男人聊天。”
“那個男人”
順著少年指的方向看去,妮翁挽著一個男人的手,正姿勢親密地說著話。
男人的大半身軀都隱沒在黑暗里,只露出小半張白皙的側臉。他沒有套外面的那層西裝,只穿著白襯衫,年輕,而又溫文爾雅。
雖然帶著面具看不到正臉,但是男人的整體氣質像個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
太宰治頗感興趣地又向少年的方向蹭了蹭“你知道那是誰嗎”
“不知道。”少年默默往后靠了靠。
“我知道哦,我看到他的白襯衫就瞬間想起來了。”太宰治聲音放低了,仿佛在偷偷說一個小秘密,“你如果回答一個問題,我就把那個男人是誰告訴你。”
少年的眼睛顏色像夜色下的大海,在灰黑色的天空下靜靜地翻涌。聽到太宰治的話,那片海掀起了些微波瀾,他有些驚訝地看了過來。
太宰治面色不變,一直保持著明朗而自然的微笑。
猶豫了一會兒,少年的聲音也壓低了“什么問題”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有些好奇”
太宰治突然伸手,點了點少年面具上長長的黑色鳥喙。
“為什么所有人的面具都是侍者統一發放的卻唯獨你的鳥喙可以動呢”
少年不吭聲了。
他纖長的睫毛眨了眨,沉默地與太宰治對視,幾秒過后他斬釘截鐵道“是你的錯覺。”
“哎我可是看見它還開合了一下哦”
“那也是你的錯覺。”
仿佛是為了應和少年的話,他臉上的鳥喙贊同地開合了一下,發出了很小的一聲“”。
沒錯,雖然現在少年周圍沒有任何調音設備,但他現在的耳朵非常好使,可以聽出來那絕對就是個標準音“”,甚至他還能聽出來是雙簧管的音色。
太宰治和少年不約而同地盯著那個又閉上嘴的鳥嘴,一時都陷入沉默,就連國木田獨步都好奇地往兩人的方向投來了目光。
沒有邀請函,就自己用異能搞了個烏鴉面具混進來,卻不料改變了異能形態后有點控制不住的五條千秋艱難地轉著大腦
現在應該怎么辦
他說這個面具是自制的特物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g
得給軍訓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