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諾斯拉家族被滅,已過去半個月有余。
如此慘烈的事件,自然會得到不小的震動。雖然由于武裝偵探社處理及時,事件在民眾面前被壓下,但各官方明里暗里投訴的信件還是雪花一般地飄向了獵人協會。
其實大家并不在意幻影旅團有沒有被逮捕。誰家管轄范圍內都有那么幾個刺頭,又沒法利誘招安又逮不住,真要說起來,每個人都是一頭的包。
但造成了滅門慘案,還丟了個珍貴且好拿捏的異能者,這就是獵人協會的問題了。
說白了整個上層人士,甭管是咒術師、異能者還是獵人,誰沒體驗一把妮翁諾斯拉的異能只需要花費一點不足掛齒的金錢,就能預言自己下一個月的事,是生是死,是貧是富可都一清二楚。
跟這么大的利益比起來,諾斯拉家族要的那些小花費,倒像個玩笑了。
預言為四行詩,一行對應一周,如果少了行數,很遺憾,意味著你的死期到了。
有些人甚至每個月都要來預言一次,非要看到完整的預言詩,才能睡得好覺。
如今妮翁不知所蹤,疑似身亡。那些癡迷于預言的顧客就紛紛受不了了。他們要求獵人協會給出個交代,或者一個“平替”的預言者,繼續穩定持續的預言。
這個消息一出,簡直讓武裝偵探社的探員都笑沒了牙。
當預言者是什么,還平替念能力者難不成是種蘿卜,原本坑里的爛了,就拔。出來換個新的
“我每次以為那群人已經夠無腦的時候”與謝野晶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評價道“他們就能更刷新我的下限。”
一個清晨,武裝偵探社的成員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最新的情報被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大部分都是關于諾斯拉家族事件的。
畢竟武裝偵探社參與了全程,雖然處理上算是問心無愧,但是畢竟人沒能救下來,思想包袱很重的國木田獨步為此郁郁了很久。
事務員春野綺羅子看著手里的紙,略帶憂愁地說道“幻影旅團的單人懸賞金額都被炒到五十億每人了,整個團體的懸賞更是飆升到了七百億這算好事嗎”
與謝野晶子嗤笑道“不好也不壞,等他們的熱血降下來以后,懸賞金額就又回去了,最后什么影響也沒有,誰也沒抓到。”
春野綺羅子摩挲著情報上的黑字,沒說話了。
“別的不說,這群土匪還真是卡準了時間。偏偏挑了獵人考試前夕獵人協會抽不出手的時候挑事,最后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選的倒霉蛋也是卡得剛剛好,靠預言起家的諾斯拉家族,既肥又弱,還能順便讓上層氣得牙癢,滅門慘案他們才不在乎呢嘖”與謝野晶子一拍桌案,“那個團長叫什么,庫洛洛是吧,沒人性的混蛋玩弄人心的人渣畜牲”
靠在沙發上吃蛋糕的太宰治樹懶一樣地挪了過來,笑瞇瞇地讓與謝野別生氣。與謝野晶子瞟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沒什么關系,國木田呢他怎么樣”
“國木田君在干勁滿滿地處理文件哦,如果能幫我也順便處理了那就更好了呢。”
太宰治依舊是那副死樣子,讓他工作仿佛是要了他的命。與謝野晶子一口氣喝完茶,就收拾收拾去醫務室了,她和咸魚的太宰不一樣,就算沒有探員需要治療的時候,她也不會閑著。
太宰治挪著挪著又縮了回去,手里還順便抽了幾張最新整理的情報。他拿著翻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還有人懸賞妮翁”
看著懸賞名單上妮翁的照片,哪怕是太宰治也罕見地感到一陣匪夷所思。懸賞底下還寫著要求要活的,殘疾無所謂,懸賞金額十億。
太宰治“”
正在噼里啪啦打字的國木田獨步開口解釋道“是那群預言癮患者登的懸賞。他們聲稱自己失去預言后夜不能寐,精神狀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所以就”
他擰緊眉,憋出了一句話“就被迫無奈,只能病急亂投醫。”
“病急亂投醫”,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遍,太宰治把情報翻了翻“這懸賞是登在哪的,獵人協會內網”
“不是,”國木田獨步深吸了口氣,“這是在全局網上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