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來這個世界就無比狼狽,頭暈眼花只能倉皇逃跑,其實本身卻什么都沒做,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受害者的新銳咒術師帕麗斯小姐。
同時,似乎還在獵人協會占據著重要的職位。
雖然說是婚約對象,但帕麗斯再如何美麗,能讓五條千秋感受到的也只有隱隱約約的胃痛。勃拉姆斯極度恐婚中的這個“極度”可不是隨便說的,已經到達了跨越馬甲都能傳遞到他頭上的地步。
所以五條千秋才始終堅持用“小姐”來稱呼明面上已婚的帕麗斯如果用夫人來稱呼,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自己頭上,最后不僅受副作用影響,還會彌漫上一股陌生的尷尬。
他轉頭看去,發現很多考生看帕麗斯都已經看呆了,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繼續轉頭,正對上五條悟的臉,他沖著施特勞斯,翻了一個夸張的白眼。
真的很夸張,施特勞斯隔著一個墨鏡都能清楚地看見少年蒼藍色的眼瞳往上一翻,羽白的睫毛快速細微抖動著,像風中搖曳的蝶翼。美少年做出這種表情依舊是美少年,但眼神中的狂氣與鄙視更是沖破他外表俊美,展現得更為淋漓。
施特勞斯往旁邊瞅了一眼,然后發現夏油杰也在翻白眼這人更過分,還把舌頭吐出來,仿佛帕麗斯隔著這么遠就絕對看不到一樣。
不,如果看到了,這兩人反而就達成目的了。
他們倆本來就是想氣人。
跟漂亮奪目的金色秀發不同,帕麗斯的眼眸是黑色,一片毫無雜質的黑,從中仿佛映不出任何倒影。
她可能瞥見了五條悟和夏油杰的鬼臉,可能沒有,總之帕麗斯輕飄飄地略了過去,然后舉起手做了一個靜止的手勢,讓全場安靜下來。
場上本來就寂靜無聲,她的動作與其說是讓考生安靜,不如說是讓考生回神。她做了能有五秒鐘,放下手說道“你們好,各位考生,我是獵人考試第二場的主考官。”
她的聲音和之前婚禮上宣讀誓詞時一樣,清麗婉轉、流暢清晰,雖然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聽得很清楚。她繼續道“各位都已經籌備許久,那么我也不會多加贅述。身份牌已經發給大家就在各位考生號碼牌的背后,按下其中的機關,就能看見對應的身份。”
狼人殺是一個規則很復雜的游戲,為了能讓各位都可以理解,考官們也經過了很久的商議,最后才討論出了如今的方案。詳細規則都通過各種途徑放置在了島內,何種情況才為勝利,還需要考生們自行探索。”
帕麗斯在考生們逐漸響起的翕動聲里最后說道“各位考生可以開始入場了記得時刻聆聽我的聲音哦。”
“我是帕麗斯,這場考試的主考官,”她對著那些原本已經跑入門內,聞言又轉過頭來的考生微笑,“我將對這場考試全權負責同時,我也是本局狼人殺的法官。”
她眉眼微彎,像傍晚的海風,手指抵在唇前,面對前仆后繼進入島內的考生低低說了一句“天黑,請閉眼。”
剎那間島內日月倒轉,濃稠的黑夜將白日淹沒。帕麗斯站在日與夜中間的那條線上,又輕聲念到“狼人,請睜眼。”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寂靜黑夜中,有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眸光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