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很多人完全是在亂寫平民牌在沒有夜晚視角的情況下,很難填出準確的數字,但他們不肯放過手中的權利,這種情況下他們選號碼的標準就出于三點現場觀察、寫身邊的數字,還有舊仇。
現場觀察的范圍是有限的,舊仇也有那個號碼已經被淘汰的可能,所以最后反而是寫身邊數字的成了一個最優選項。
對于平民來說,他們經常會報以一種可以稱得上是僥幸心理,平民人數少,所以他們隨便檢舉一個,檢舉對象不是平民的可能性很大。不少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周邊人檢舉,還有人甚至是互相檢舉的,他們稍微一想也回過味來了,有的脾氣急,直接就開始質問兩邊的隔間“是不是你們隨便投的我你們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是個好身份,就不要怕被檢舉啊。”被質問的人也不急,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是說你心里有鬼,需要自薦就慌了”
“胡說八道什么血口噴人”
“我的嘴是血口,只怕某些人昨天夜里手腳才叫不干凈”被質問的人有同伴昨夜被淘汰,心里本就憋了些火氣,“誰知道你這人是不是狼,乘人之危地搶走了多少平民的號碼牌,現在又在這狗急跳墻”
“什么叫乘人之危換著你你就不拿還有你怎么知道淘汰方式是搶走號碼牌,你難道就沒可能是狼了嗎”
被質問的人一驚,而質問他的人已經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你反正也被檢舉了,到時候誰才是乘人之危,誰才需要被審判,那可還不一定呢。”
正說著話,一個紙團就砸到了頭上,兩人回頭看,就看見這種緊張的場合,后面那兩個年輕人居然還沒有停止。
這倆年輕人多半沒經過什么事,或者就是在裝瘋賣傻,這個時候了還在那打打鬧鬧他們憤憤地轉過頭,再不說話了。
“啊,我被檢舉了哎。”搓出一個紙團的五條悟抬頭看了一眼,不太在意地說道。
“我們三個人都被檢舉了。”夏油杰彎腰去撿散落著的紙團,聲音悶悶的從隔板下傳來,“真倒霉啊。”
施特勞斯以原本的姿勢癱在桌子上,半閉著眼睛不說話。
他共有十二個傀儡在檢舉名單里,加上自己在內,他需要思考十三份自證。
我好像是個咒靈。他突然說道。
系統是的,你是。
從莫扎特跟漏壺的相處來看,他面容嚴肅,語調誠懇,咒靈都是沒什么腦子不,是不屑于動腦的,五條悟也說了,大部分咒靈甚至只有最低級的智慧。
是這樣沒錯。
所以為什么我現在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思考十三份自辯他的語調里漸漸出現困惑,難道我不是咒靈嗎漏壺教過莫扎特,不用跟人類多廢話,應該要玩弄他們,然后直接殺了。
你當然可以選擇這么干,系統很鎮靜,然后你就會被五條悟轟成一片一片的,漏壺會接著拿你來當反面例子看,玩弄人類可以,但是不能玩弄到五條悟頭上去。
施特勞斯
他撐著下巴的手也放了下來,整個人埋到了桌子上。
第一個被舉報考生的臉出現在了大屏幕上,右下角標著她的編號27。這是個有些瘦小的女人,穿著利落的短裝,夏油杰記得這應該是喜歡圍繞著施特勞斯的鶯鶯燕燕之一。
此刻遠離了施特勞斯的干擾,27號看上去正常了很多,神情鎮定中帶著一絲緊張,跟夏油杰之前見到的那副戀愛腦樣子全乎不同。27號清清嗓子開口說道“我是27號,我昨天晚上是醒著的,但我不是狼人,我是預言家。”
廣場上出現了一些騷動,她直視前方,表情僵硬地說道“我等會可以查驗一個人,到時候我會將我的查驗結果告訴大家,可以坐實我的預言家身份還有,我昨天晚上見到了一個人,他肯定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