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鴉微微晃了晃腦袋。
舒伯特接過勃拉姆斯后,直接將其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卷卷的棕色頭發就像個天然鳥巢,那一團小小的黑色身影隱沒在了其中。
舒伯特右手放至胸前微微側身,就轉身走了,國木田望著他離去的身影,還是放不下心,追過去報出了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讓勃拉姆斯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手機號碼”
舒伯特重復,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了“好的,我會記住的,能麻煩你再報一遍嗎”
性格比之前要好了很多啊。
國木田想起亂步之前說的“你們倆人有點誤會,”心中就犯起了嘀咕。他問道“雖然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想多嘴一句你們組織的工作量,是平均分布的嗎”
“總的來說是的,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干,沒有誰可以閑著。”
“聽勃拉姆斯之前說,你們想要建琴行”
“我們馬上就是要去操辦這個事情,”舒伯特說,“之前來到橫濱的只有勃拉姆斯一個人,所以一切橫濱事宜都是他在管,現在不少同伴過來了一些比較大的事情就可以進行操辦了。”
“因為考慮到勃拉姆斯現在身體欠佳,之后會安排他主要就呆在琴行里。國木田先生對此可以放心,我們沒有絲毫壓榨他的意思。”
“那你之前說的話是你跟他有什么間隙嗎”國木田對舒伯特之前的話語還耿耿于懷。
“那是一些嗯,私人恩怨。”舒伯特微笑。
既然已經說到這種地步,那也不好再往下問了,國木田獨步痛快地道了歉,并說會對勃拉姆斯受到襲擊一事盡量調查,有消息了會發到他的郵箱,舒伯特一一應了,并說底下咖啡廳的門他會進行賠償。
“不用了,那本來也不是你們的錯,讓受害者賠償那也也太奇怪了。”
舒伯特彎起嘴角笑了一下,瞬移消失在了國木田眼前。
國木田揉著眉心返回偵探社,中午這么一折騰,他的計劃表全被打亂了,自從太宰治走后,他還是第一次計劃受到如此大的破壞。
一進門,就看見亂步搓著棒棒糖,癱在他的專用座位上看著瓶子里的玻璃珠,陽光透過玻璃珠能析出炫目的光線,映照在桌上幾張展平的白紙上,國木田下意識走過去,熟練地把紙收攏到一邊,發現這份初稿早就已經收攏成冊,這幾張紙應該是專門被人抽出來的。
國木田坐下開始寫工作日志,偵探社每天的事務內容都需要整理,這個工作當仁不讓地是落到了國木田腦袋上。國木田打開鋼筆,開始寫“79,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店門口發生一起暗殺”
邊寫邊想起來了什么,國木田說道“亂步先生”
“嗯哼,你要問暗殺的組織是誰嗎”江戶川亂步頭也不抬,“嘛首先排除港口黑手黨。”
港口黑手黨喜歡用直接的暴力手段彰顯實力,比起暗殺,他們更喜歡直接派一幫子人上門拆家。
“是最近踏入橫濱的外來組織,本土的基本上都被烏鴉肅清完了,至于他們的基地在哪情報太少了,我也看不到。”
狙擊手溜得太快了,剛剛江戶川亂步出去,便是為了確定狙擊手的攻擊以及逃跑路線,順帶買了一大袋子零食。
“比起那個,不覺得今天那個少年更有意思嗎那位棕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