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ssa。”
“阿蕾莎”西黛爾輕念出聲,與此同時她忽然意識到身邊的世界安靜的有些過分,就連三角頭都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
懷里的小姑娘忽然化成一捧風消失。
她慢慢站起身,看見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血跡斑斑的墻壁變成了嶄新潔凈的瓷磚;蛛網密布的角落上掛著宗教壁畫;腐爛腥臭的味道變成了清新的空氣。
她站在宛如教堂的空曠學校的廊道上,日光從過窗戶的一個個間隙穿透,孩子的歡笑聲像是從遙遠的國度飄來,又圍繞在她身邊。
教堂的鐘聲和祈禱聲叮叮當當包裹著西黛爾。
有一瞬間西黛爾甚至以為自己升天了。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甩開被氛圍影響的奇怪想法
當然也可能是壁上的宗教壁畫太過獵奇,或者說西黛爾不信宗教,對于這方面的影響難免少了許多。
這幅壁畫色彩濃烈,一眼看去沖擊力極強。
但畫中內容卻引起了西黛爾的極度不適應,這畫似乎在描述世界末日即將到來,而只有信仰某個宗教才能潔凈這個世界的邪惡,阻止末日到來。
潔凈邪惡力量、阻止末日到來。
西黛爾下意識想起刻在桌上的那個詞。
“女巫”。
這不會又是什么迫害無辜女孩子的吧。
學校里似乎有小孩的聲音傳來,可周圍的一切都像糊在一層厚厚光暈中,西黛爾直覺不妙,沒有進入學校,而是回憶著那張地圖慢慢走了出去。
她竟然真的離開了學校。
西黛爾站在了寂靜嶺這個城鎮的街上,看見了這個城市曾經的繁華雖然這里的氣氛還是有點古怪。
她懷著奇異的心情慢吞吞走了幾步,忽然聽見身邊有哭聲傳來。
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在哭。
來了,關鍵人物來了。
西黛爾走上前,蹲下身和女人平視,勾起一個溫柔和善的微笑。
“這位女士,請問我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開始時女人似乎很是驚恐,甚至想避開西黛爾,但在西黛爾的心理攻勢下,似乎走投無路的女人很快放開了心防。
她把西黛爾帶回了自己家中,在交談中西黛爾得知,這個懷孕的女人叫達利亞,是寂靜嶺中的居民。
幾個月前,她和渣男分手,帶著腹中的孩子回到寂靜嶺,卻遭遇自己的姐姐克里斯貝拉的諷刺和冷待。
甚至因為她未婚先孕,還遭遇了生活在寂靜嶺中信仰教會人們的仇恨和排擠。
達利亞萬念俱灰。
幸好西黛爾對這種事情
指在心理掌握上比較有經驗,安撫好達利亞的情緒后,她仿佛不經意間問“你有想過給這個孩子起什么名字嗎”
達利亞擦干了臉上淚痕,神色溫柔的撫摸肚子“阿蕾莎。”
西黛爾“”挺好。
在這之后,西黛爾便和達利亞住在了一起
達利亞沒錢,又被全鎮人排擠冷落,她的姐姐克里斯貝拉還時不時上門找事,比如在門口潑動物的血、貼惡毒詛咒一類。
直到西黛爾在一次半夜逮到帶著人過來作亂的克里斯貝拉,當著一堆宗教信徒的面給她強灌了七八杯血。
在七八個狂熱信徒都沒能阻止這個金發碧眼的纖瘦女孩子對他們的主教克里斯貝拉犯下這種“褻瀆行為”之后,克里斯貝拉終于慢慢安分。
因為小鎮中整體被圣教洗腦的氛圍。
這些人都很仇視達利亞,以及她腹中未出生的孩子,還有和達利亞住在一起的西黛爾。
所以她們沒工作、還很窮。
在第三次試圖找個正經工作被拒絕后,西黛爾終于忍不住了。
她能受這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