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發散會麻醉人的大腦神經”
她手指輕輕點了點太陽穴,語氣隨意“所以我認為她想麻痹我的神經,然后趁我酒醉,來謀害我。”
貝爾奇“”這就是你在舞會上把人打的頭破血流,還要他料理后事的原因
這個解釋潦草到囂張,敷衍的明目張膽。
貝爾奇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白金短發的瘦弱男孩氣憤道“那你知道我要給她多少賠償才能平息這件事嗎她的父母肯定會找上門然后我就會損失我媽給我的至少一個月的生活費”
據說詹妮弗滿頭都是血,肯定要賠不少錢。
西黛爾撣了撣煙灰,幾絲白霧從她指尖升起“你對這種事的后續處理挺熟練啊。”
貝爾奇的話一下卡住了。
他結結巴巴道“以前亨利他們打人,后、后續就是我來賠錢不過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情。”
下意識解釋完,貝爾奇才想起不對。
他卻不敢表現出不滿,只能小聲的道“那姐你下次打人的時候能不能挑周圍沒人了再動手”
連亨利都知道在偏僻的地方打人
貝爾奇“而且而且詹妮弗也沒有做錯什么”
他硬著頭皮說出這句話,卻聽見西黛爾意味不明的一聲哼笑。
她掐斷煙蒂,隨手扔進路邊的垃圾箱,“你知道詹妮弗為什么要和你搭話嗎”
貝爾奇“不知道。”
“不知道就對了,”西黛爾拍拍小男孩兒的臉頰“畢竟你一無是處,她為什么要和你這種廢物渣滓跳舞猜猜她看中了你的什么小弟弟”
貝爾奇“”他姐總是能精準打擊且侮辱到他。
衛生間內,燈光明晃晃映照出鏡面上女孩的臉,她臉色灰白,唇角翹起著皺皮,灰藍的眼珠中透露著極度嗜血的渴望。
詹妮弗已經理出頭發中所有的玻璃碎片,此刻她黑發濕漉漉的垂在胸前,被血浸染的水滴滴落在瓷白洗手臺,很快化成淡淡粉色。
她冷冷凝視鏡面,鏡子中的女孩年輕靚麗,有一張美麗動人的臉蛋,但現在這張臉上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蒼白下去,像是一朵迅速垂落衰敗的花。
衰敗的速度讓人驚悚。
詹妮弗不緊不慢的擰了擰發上的水珠,衛生間外的門被敲響,好友妮蒂擔憂的聲音傳來“詹妮弗,你還好嗎”
鏡子中的女孩動作微頓,她轉身,打開衛生間的門,妮蒂憂慮的摟住她,仔細打量“你的氣色好差天哪我想你需要去醫院”
“沒關系,”詹妮弗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擠出一個微笑“你沒有打醫院電話吧我還不需要那些”
她舔了舔沒有血色的唇瓣“我只是,有些餓了”
“餓”妮蒂怔怔看著她“那你現在要去吃一些東西嗎對了,你頭上的傷”
“那不重要,”詹妮弗推開妮蒂的手,她沖好友笑了笑,灰藍色眼瞳渙散,聲音輕得像是在喃喃自語“我要回家了明天見。”
妮蒂呆呆看著她搖搖晃晃離開的身影,想追上去,卻又莫名慢下腳步,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