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馬里亞納海溝的深度吧。
回憶往事,西黛爾不免幽幽嘆了口氣。
所以她和貝爾奇說的話也沒錯雖然含了不少故意嚇唬人的程度,但貝爾奇真是她這些年來最有耐心調教的一個人了。
但恰吉可沒有這個特權。
西黛爾踩住它的臉因為有繩索捆綁,即使恰吉力氣再大,也逃不出這個范疇。
她再次俯身,冷冷注視恰吉因為疼痛扭曲的面容,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再次點燃香煙“雖然我沒有什么耐
心,但在折磨人時可以網開一面”
勉強多點兒興致。
西黛爾垂眸,不顧恰吉的滑跪哀求,毫不動容的把煙頭戳到它臉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烙印。
像是人體皮膚被燙傷的反應,恰吉疾聲呼痛,而西黛爾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愈發好奇恰吉這個娃娃的身體構造。
她眸光不動聲色掃過桌角抽屜中的解剖工具,想起自己自從來到德里鎮,便沒用過它們了。
啊。
不過西黛爾還是收斂起某種奇怪的欲望,畢竟恰吉現在還有用處。
西黛爾沒有再過多的蹂躪,在恰吉求饒后,便重新拿出手機設備讓它開罵。
一頭爆炸黃毛的恰吉渾身捆滿繩索,抽動著傷痕累累的臉頰開始對著手機憤怒的罵起來。
它越罵越氣,想起來自己只不過是想和那個男孩兒交換身體用移魂把自己的靈魂移進人類的身體中,重獲新生。
如果它選擇了直接爬進那個男孩兒的窗戶,現在早該成功了如果不是它還想著報復眼前這個人
恰吉罵著罵著,愈發后悔和悲憤。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西黛爾不知從哪里拿了把剪刀蹲在一邊,托腮聽著,時不時認同般點點頭,眸光中充滿了對恰吉“文采”的贊賞。
恰吉輸出許久,停下歇了口氣,看見西黛爾滿臉高興的把手機中錄音保存,忍不住說“你不是也會罵人嗎為什么不自己去罵”
它能猜到一點兒西黛爾保存錄音的理由關于那個小丑。
金發女孩一手拿著把銀色大剪刀,陷入沉思,半晌后,她煞有其事的說“因為我有個弟弟,他好不容易改邪歸正,我要在他面前樹立良好形象,不能是個滿嘴臟話、罵罵咧咧的狂躁癥患者。”
主要是那樣也太沒逼格了。
恰吉“”合理懷疑西黛爾在影射它。
它在西黛爾看不見的角落悄悄翻了個白眼。
“好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恰吉說“你該放開我了。”
按照之前西黛爾和它的友善協商
等它罵完畢生所有臟話后,西黛爾會解開繩子放它離開。
“等一等。”
然而,女孩似乎并沒有這個意向。
她歪了歪頭,幽藍眼眸綻出好奇的光,手中的剪刀揮出銀色的光“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