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去,一定要搞死那個賤人
院墻也有兩米高,富江知道自己出不去,她咬了咬唇,站在鐵柵欄前,掏出自己身上的手機,準備給那些舔狗打電話,叫人來接自己出去。
富江把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來,按了一下,屏幕沒亮。
她按了第二下。
仍舊沒亮。
這是個模型機。
富江“”
她拿著模型機的指尖都在發抖,氣得。
美貌的黑發少女站在鐵柵欄前氣了半晌,發現門前也沒個人經過
主要是這地兒本來便寓意不祥,墻邊兒貼的一溜白色尋人啟事便證實了這點,又快到傍晚了,更是沒人經過。
一陣冷風刮過,富江冷得又打了個哆嗦,扔了模型機,到底是回到了屋子里。
“咳咳咳。”
一進屋,腳步踐踏起的灰塵便讓嬌氣少女的鼻子癢了起來,她揉鼻頭,惱恨的摔門而入,強忍惡心,抽走桌布胡亂擦拭了下沙發上的灰塵。
她擦了兩下,忽然感覺到有哪里不對。
富江猶疑地皺了皺眉,回身看了一眼,卻赫然發現,桌布被抽走后,隱藏在桌子下邊的景象也暴露了出來。
一層厚積發白的灰塵下,竟然有一串兒小孩的腳印,腳印十分新,像是剛剛才踩過一樣。
這里難道還住了人
富江懵了下,她很少有動腦思考的時候,因為只需要憑借一張臉便能讓人為她生、為她死、為她發瘋,但現在這兒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得不開始思考。
那個小孩兒會藏在閣樓上嗎
她看向漆黑的樓梯口,木質樓梯上落滿層層灰燼。富江厭惡地皺了皺眉,不滿的移開視線,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如果沒人發現她,那她今晚便只能在這個房子里過夜了。
富江不知道的是,在她轉身的剎那,漆黑的樓梯口忽然浮現出一張血淋淋的臉,只有兩顆眼珠子在黑暗中炯炯發亮。
她只是感覺有些寒冷,抱住自己的臂膀抱怨幾句后,感覺到身上有什么東西硌得慌。
富江抽出來一看,發現這是西黛爾塞給她的那張光碟。
“晚上你無聊了可以看哦。”
再回想西黛爾說得情意繾綣的話,對富江而言,簡直便是一種羞辱。她臉色扭曲起來,想要摔爛這張光碟。
然而下手的前一刻,富江到底是頓住了動作。
她看了眼外邊的天色。
太陽即將落幕,光輝隱去,晚霞如火焰般燃燒,夕照在大地燒出滾燙的顏色,一眼看去,竟然如血般赤目。
如果今晚要被困在這里一晚上,什么都不能做,確實無聊。
富江猶豫了下,目光投向落滿灰塵的電視。
說起來,這棟沒人住的房子還通著電嗎
西黛爾離開東京時,天色依舊明朗,太陽還未下山,只是隱隱可見日落的顏色。
親眼看著富江進入房子,并且鎖上鐵柵門后,西黛爾才慢悠悠帶著自己的背包離開,但她沒有回到東京,而是乘公交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東京近郊,青林縣。
青林縣是日本正在發展旅游業的某個縣城,但西黛爾去青林縣并不是為了參觀那里的旅游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