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畜的速度極快,恐怕是老奴出手才能壓制住它,之前它和小公子……”
陳叔說到此處猛然停頓,隨后又轉移話題接著說道:
“我們已經在這蒼莽之地中搜尋良久,絞滅了那廝的眾多部屬,想來它再有勢力也無法喚起獸潮來了。”
“老奴還用真靈搜尋過下方的靈脈,那孽畜必定到過此處。只要老奴的釋放出真靈,一寸寸尋找過去,它縱使到天涯海角也無處可逃!”
“老奴還在之前通發了傳訊玉牌,各大宗門族派想必知道那孽畜的蛛絲馬跡,只等他們發來消息,老奴便一霎趕到將其給徹底絞滅!”
“陳叔真是深謀遠慮,那些宗門族派若是也不老實……那就一并絞滅!”
小公子在后方聽到陳叔有萬全之策,他心底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但他心底的怒火無處發作,在說到那些“宗門族派不老實就絞滅”時,言語中已然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
好似那些修士人命和身下的兇獸族群一樣,都是可以隨意屠戮的東西。
陳叔聞言后盤踞在前方稍稍蹙眉,他自然聽的出小公子話中的冷意。
但在他身份有別,在臉上也僅僅只是蹙眉而已。
在他心底或許也同那視人命如草芥的小公子一般,這蒼莽之地中的修士與兇獸族群,似乎并沒有太大區別。
在毀滅了一座靈脈后,青銅巨劍在蒼莽之地中一霎掉頭。
一股煙塵內猛然沖出一道流光來,老者隨手一招,那細細的流光便瞬間消逝于天外。
老者龐大的真靈釋放而出,在這片大地之上不斷搜尋,他似開似闔的目光微微望著遠處。
縱使相隔著無數路程,但他仿佛還是看到了一些,在空中不斷飛舞的流蘇……
在眼前的模糊逐漸褪去,徐龍感覺之前那股劇烈的空間能量波動,此刻已然平息下來。
待頭頂之上打開一線光亮時,身旁的云鵬渾身之間徒然迸發出一股絕然的氣勢。
他仰天而視,喉關之間浮動不歇,目光內盡是睥睨的姿態。
待傳輸結束的一霎時,他像是忍不住一般,對著頭頂之上的那一線光亮長嘯一聲:
“敕!”
一字脫口,那喉關下的法力瞬間被化作滾滾的音波,在極短的時間內沖擊天外而去。
在一旁的徐龍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滾滾音波之中傳來的壓迫感。
一聲長嘯過后,在頭頂之上的一線光亮瞬間被洞開。
方才那道音波近乎化作了實質,此時出現在陣基之上時還猶未曾徹底散去。
“誰人敢在玉屏宗門內放肆!”
“云鵬?是云鵬回來了!”
“啊!是云鵬那廝回來了!”
“難怪之前云鯤師兄外出,肯定是給他報信去了,這廝回來肯定是為了遴選核心弟子的!”
“對!云鯤師兄未曾一同返回,肯定是幫他留守道場了。嗯?那兩個人是誰?”